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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書的還有人捧場給口水喝呢。”

空流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了,我就是不捧場,你個話嘮忍得住麼。

“你知不知道我的字號?”季話嘮果然很有話嘮精神。

“這年頭妖精都有字號了?”真是不可思議。

“當然有!我的字號是畫影,畫影入夢聽過麼,我會讓人走進情境,只要一個觸發點就可以。那個戲臺正好演影戲,我就帶著你進來了。怎麼樣,厲害吧?”

空流倒真不知道季妖精有這才能,自己甚至一點沒察覺就被他帶入了。“這麼說你可以進入人的夢境?”

“開玩笑,我又不是食夢貘,怎麼能隨便進入人家夢裡。是畫影,懂麼,準確來說是影子,不是夢。”

“不懂。”

“笨蛋!夢都是假的,但影畫是真的,懂?”

“略懂。”

“笨蛋!”

兩人跟著女子徜徉在絕望的長街上,跟飯後散步似的。

畫中人在旁邊悲苦絕望,場景一會又變到女子執著鼓槌奮力在州府衙門口鳴冤,那鼓面極大極大,她敲一下就有一陣血肉從中飛濺出來,鼓皮越發血紅,彷彿是在捶人的軀體似的,一下下被捶出所有的血,打碎了所有的骨頭。

女子見衙役出來接下狀紙分明還笑了一下,像是長久夜盲的雙眼忽然瞅見一絲星芒。

不過結局還是慘淡的,並不因看客的增加而改變它原有的軌跡。女子被下了大獄,判了問斬。

然後問斬了,她臨死前發下宏願:

“我不要半星紅血紅塵濺,將鮮血俱灑在白練之間,

四下裡望旗杆人人得見,還要你六月裡雪滿階前,

這楚州要叫它三年大旱,那時節才知我身負奇冤!“

鮮血飛上白練的那一霎那,季青瀾極沒有觀眾精神地大吼:“道長!靈血!上!”自己便率先衝上去,抱著一隻大罐子迎頭接了一股血柱。道長一是還在戲中,二也沒有季青瀾隨時變出大罐子的本事,悲劇的聽見季妖怪吼直接衝上去了,淋了一頭一臉的血。

接完血的同時,周圍的場景又一次變了,所有的東西都消失,天地惟有空茫凝固的慘白。季青瀾爭分奪秒地把道長臉上的血也收進罐子,二人手忙腳亂,再睜眼時已雙雙落到龍井鎮外的土崗上。

微風拂青崗,卻是白天了。二人跟從未入戲一樣身上乾乾淨淨,只不過季青瀾手裡多了一個大罐子。從戲文中蹦出來,不禁長出一口氣,眼裡所見,只覺萬事萬物都這麼光鮮美好。

“好了,第一塊靈血找到了。”季青瀾揣個罈子,興奮地跟毛頭小子娶媳婦一樣。

“你怎麼知道這就是靈血?”空流好奇。

“小道長你忘啦?我們聽的那出戏叫“化血成碧”,能化成碧玉的血自然是靈血。”季青瀾揭開灘口,壇底果然靜臥了一塊通體透碧的靈玉。

“嘖,還真是讓你找到了。”空流大開眼界。

“那還是因為我聰明,嘻嘻,好啦,回去咱把符畫了先。”

季青瀾得意地見牙不見眼,這人果然有一千歲麼?

作者有話要說:誰給我挑唱詞我跟誰急~,我知道它是個錯誤,無奈本人實在木辦法了……

☆、來時花滿山

作者有話要說:沒人看我還要寫,哼哼

第十一章

二人御風而行,很快落到妖精們居住的花滿山。空流現在知道了這山名字就叫花滿山,聽說還是季蛇妖取的,季詩人登臨遠眺曼聲吟哦:“林中深處是我家,盈盈滿山花。”妖精從沒學過詩詞格律,能諏出一句也不容易,當然道長事實上是個連經書都認不全的半白字,因而瞬間對季妖精高看一籌。

二人落到山腳,周圍叢林深密,一線飛瀑自山頂落,飛花濺玉般迭蕩。瀑布劈開山石在下流砸出深潭,潭水流向一條巨石做底的長河,隨著山谷走勢蜿蜒隱去。二人落到瀑布下,只見山體白石錚然,潭裡游魚倏忽,水色縹碧,岸邊的石塊都被沖洗的乾乾淨淨。此景雖比不得名山大川,到底這山川之美還是各有異趣。

季青瀾開口道:“我想了想,結界從這裡開始做,以此為界,先向南,繞山一圈回來收尾。你覺得怎樣?”

空流問道:“這麼大一片山,周圍只有這一處斷崖嗎?其實從這開始也沒什麼不妥,只不過動工前大家都會先看風水,我是覺得這裡風水並無出奇之處。”加一句,“不過你想做結界必然早考慮清楚了,你覺得這裡好就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