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和人,彷彿整個馬戲團的員工只有小丑一人一樣。
他隱隱感覺到不對,卻說不上是哪兒不對,便想回過頭詢問克勞德的意見,然而他一回頭,就發現了那個已經被完全封死的門口。
“不解釋一下嗎?”弗利安護住蜥蜴,不滿地開口問道。
“這是龍族特有的結界,在人界被稱為空間魔法,它能讓處在這個空間中的任何人都無法使用魔法,以保證比賽的公平性。”
阿斯蒙蒂斯挑眉:“你的說辭已經從遊戲變成了比賽。”
阿斯蒙蒂斯的話終究是有分量的,小丑不確定龍族的結界是否也會讓地獄魔王無法使用魔法,因此他掂量了一下,畢恭畢敬地回答道:“既是遊戲,也是比賽。”
“可進來前你並沒有說明。”弗利安皺起了眉頭。
“請原諒我忘記說明,我只是太心急了,急於代替龍王大人確認我們的小王子平安地成長著。”
“我必須提醒你,類似的理由你已經用過好幾次了,再用會失去我們對你的信任。”弗利安嚴肅地提醒小丑。
“我由衷地希望這樣的事不會發生。”
弗利安難以相信小丑的說辭,直勾勾地盯著他,想看出些破綻來。面對弗利安的目光,小丑並不慌張,平靜地看了回去。
弗利安就這樣和小丑大眼瞪小眼足足三分鐘,直到阿斯蒙蒂斯開口打斷。
“我不明白他那張白得像死人的臉有什麼好看的,如果非要看,看我的。”
阿斯蒙蒂斯捏著弗利安的下巴,強迫他轉過頭看自己。弗利安微微一愣,發現自己和阿斯蒙蒂斯關注的重點完全不一樣。
於是弗利安嘆了口氣,做了讓步:“也就是說,在比賽結束前,我們都無法出去?”
小丑點了點頭,阿斯蒙蒂斯卻沒有表態。
“即使比賽結束了,你們也不一定能夠出去。”
乾淨的青年突然開口,讓弗利安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為什麼?”
“輸了比賽的人必須在這個鬼地方待著,直到下一個參加遊戲的人出現,才有機會重新挑戰。”乾淨的青年扯了扯嘴角,看不太出來是苦笑還是譏諷,“我們在三年前輸了比賽。”
在一旁聽得昏昏欲睡的桑尼突然精神地跳了起來:“你們等了三年?”
乾淨的青年好似很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事實上,我們已經是幸運的,只等了三年就有新的沙羅曼蛇破殼,否則我們真不知道我們得等到何年何月。”
絡腮鬍的青年接道:“感謝上帝,我還以為我到死都要呆在這個鬼地方。”
女人仍然不斷地撫摸著自己的手臂。
“你們的理解有些錯誤,只要沙羅曼蛇成年,你們就可以出去了,不需要等到老死的那天。”
“就憑我們三人微弱的魔力?還是龍王給予敗者那份少得可憐的安慰獎?”乾淨的青年激動地向前走了幾步,“這跟等到老死有區別嗎?”
小丑漠然道:“有,至少你們還是有希望的,就比如現在。”
“這麼渺茫的希望,我寧可你不要給我。”乾淨的青年閉上眼,滋潤著因憤怒而充血乾燥的眼睛,再睜開眼時,眼裡寫滿了冰冷,“不,我說錯了,我寧可一開始就沒遇到你。”
小丑像是不理解般歪了歪腦袋:“如果要這樣說,你為什麼不寧可沒遇見沙羅曼蛇?我只是奉命辦事,真正讓你痛苦的,或許是我們龍族的小公主殿下。”
乾淨青年的眼睛閃爍了下。
一直躲在乾淨青年身後的孩子立刻揪緊了他的褲子,仰起頭,眼中蘊藉著滿滿的水汽:“爸爸,不要丟下牙牙。”
乾淨的青年蹲下(●‵3‵●)身替牙牙擦眼淚,看到她哭,他感覺自己心都揪在了一起。
“爸爸不會丟下你。”
“真的?”
“嗯。”乾淨的青年重重地點頭承諾著。
小胖妞終於破涕為笑:“爸爸不氣,爸爸乖乖。”
乾淨青年對小丑滿腔的不滿,都化為了對牙牙的柔情:“爸爸沒氣,爸爸會乖,牙牙也要乖。”
乾淨的青年摸了摸牙牙的頭,牙牙趁機將腦袋貼上青年寬大的掌心上蹭著撒嬌。
“為什麼我們家蜥蜴變不了人形?”
桑尼已經自發自動地將蜥蜴劃分到了“我們家”裡,可家人卻不一定包括克勞德。
“為什麼我要變成那種低等種族的模樣?”蜥蜴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