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子底下去。
“先不說這個讓人掃興的話題了,”青年的目光落在了弗利安的身上,“歡迎你們來到風靈之怒,我是澤維爾。”
弗利安反射性地想要行貴族禮,可又覺得不太妥當,轉而行了法師禮,動作上奇怪的轉折讓他禮貌的行為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我是弗利安。”弗利安刻意隱去了自己的姓氏。
“我知道你,奇夢達的來信中已經詳細說明了你們的情況。”澤維爾從吧檯走出來,熱情地迎上去,幫助弗利安將桑尼和蜥蜴卸了下來。
“他說了什麼?”如果奇夢達告訴過澤維爾自己的貴族身份,那麼剛才自己的行為在澤維爾眼中看起來或許會像一個傻子。
“或許是全部,或許是最簡單的介紹,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安全地到達了。”
澤維爾依舊微笑著,笑容就像晨曦一般溫柔,笑得弗利安的心情都明媚了起來。
“你說得對。”弗利安也回以澤維爾一個微笑。
蜥蜴落地後發現公會的內部並沒有它的外表糟糕,雖然是破舊了些,但還是十分乾淨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人都到哪兒去了?”
“自從你們走後,大多數人都走了,即使查爾斯和格瑞絲還留在這裡。”說這話時,澤維爾的表情並不如內容傷感,他就像在陳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克勞德不滿的皺眉:“我們沒有退出公會,只是暫時離開。”
“可他們看不到你們,所以他們會這麼認為並選擇離開,也是人之常情。”
“一群不靠譜的蠢貨。”
公會內開始陷入短暫的沉默。
“克勞德也是這個公會的一員?”桑尼好奇地問道。
澤維爾微笑著撫摸桑尼柔軟的頭髮:“是的,而且是元老級成員。”
怪不得他對這裡的一切都如此熟悉,這裡根本就是他家的後花園。弗利安這樣想著。
“可為什麼你會離開公會?剛才你說,你並沒有退出?”弗利安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朝克勞德發問道。
克勞德閉上眼,彷彿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這個說來話長,你確定你要聽嗎?”澤維爾像是習慣了克勞德的行為一樣,自然而然地接過了話茬。
弗利安點了點頭。
“站著說話多累,或許我們應該做下來慢慢聊。”
這麼說著,澤維爾就為弗利安拉開了椅子。待他們都入座後,澤維爾才開口敘述。
“人各有志,有的魔法師喜歡安逸,有的喜歡權勢,所以他們大多都加入了魔法學院當老師,每天只需要上上課,指導指導學生,寫寫報告,十分輕鬆。這其中比較有才能的人,才會被國家委以編寫魔導書的重任。”
說到這個,克勞德立刻睜開了眼:“我已經以蘿莎蓓洱的名義編寫了三本魔導書。”
言下之意是他非常有才能。
雖然澤維爾的切入點聽起來有些像答非所問,可經過克勞德的一打擾,弗利安的思緒就全放到了蘿莎蓓洱身上:“西林納的皇家魔法學院似乎不太一樣。”
澤維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曾聽到過相關的傳聞:“可直到七年前為止,西林納的皇家魔法學院與其他魔法學院相差無幾,以七年前的那個大事件為分界,皇家魔法學院成為了魔法學院中獨樹一幟的野魔法派。”
弗利安的眼皮跳了一下:“七年前的大事件是什麼?”
“王國掩蓋了事件,並沒有讓事件浮出水面,因此我也不太清楚。”澤維爾不好意思地笑著。
“為什麼被掩蓋了,你還能知道有這樣一件事?”
“聽說的。”
弗利安不無驚訝地問道:“什麼時候?聽誰說的?”
“七年前,國王派使者來請蘿莎蓓洱當院長的時候說的,但也只是最基本的說明。”
弗利安驚訝得無以復加:“蘿莎蓓洱也是這個公會里的人?”
“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是奇夢達介紹過來的,多少會知道一些。”
弗利安誠實地搖著頭,突然發現他好像又聽到了一個衝擊性的事實。
“不單蘿莎蓓洱和克勞德,奇夢達也是。”
驚訝過了頭,弗利安反而冷靜了下來,冷靜下來後就能發現,這並不是應該驚訝那麼多次的事——蘿莎蓓洱和克勞德是姐弟關係,同時他們還是奇夢達的魔法學徒。他早該想到這個層面來,驚訝了三次的他看起來絕對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