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弗利安看起來生氣了,我只想趁沒人的時候進去跟他道個歉。”
克勞德皺眉:“也就是說,他一個人在房內的時間只不過幾分鐘,而就在這幾分鐘裡,他消失了。”
雖然很難想象一個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傷者會跳窗,可阿斯蒙蒂斯還是來到窗邊——房內唯一的窗戶是反鎖的,而且從鎖上的灰塵看,至少一週內沒人碰過它。
奇夢達補充道:“我把二樓所有的房間都看了一遍,沒發現有人進入過的痕跡。”
一直沒說話的阿斯蒙蒂斯開口了:“房間裡有魔力。”
桑尼忍不住插嘴:“弗利安剛醒過來的時候想燒我來著。”
克勞德接道:“該。”
桑尼張開嘴正想破口大罵,可終究一個音節也沒發出,吸了一大口氣候鼓起了腮幫子。
為了緩解尷尬沉重的氣氛,奇夢達轉移了話題:“這張桌子上的畫挺有創意的。”
“畫?”
阿斯蒙蒂斯大步來到桌前。
克勞德也來到桌邊,大致看了幾眼後下了結論:“古文字?我記得這張桌子是蘿莎蓓洱放在我這兒的,因為看不懂,也沒太深地研究過,難道是這張桌子有問題?”
阿斯蒙蒂斯撫摸著桌上凹凸不平的紋路一語不發。
桑尼趁機打擊克勞德:“連字都看不懂,我看你才是弱智。”
克勞德活動了一下手指的關節:“心狠手辣四個字我還是會寫的,不如讓我現在教你死無葬身之地怎麼寫,怎麼樣?”
桑尼抬頭開始仔細觀察牆角。
研究完桌上的文字,阿斯蒙蒂斯再度開口:“這個是傳送門。”
“傳送門?”
阿斯蒙蒂斯點頭,腳底綻開了黑色魔法陣。
“與我的魔力波長有相同的地方,但拒絕我的進入。”
奇夢達的聲調低沉了下來:“連你也進不去嗎?”
“不,怎麼可能?” 阿斯蒙蒂斯將手覆在魔法陣的圖騰上,又綻開了一個魔法陣,“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說完後的瞬間,阿斯蒙蒂斯的身影憑空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中。
克勞德見狀,也綻開了深藍色的魔法陣,將手覆蓋在圖騰上,卻沒有感覺到任何魔法的波動。
接收到克勞德的眼神,奇夢達也嘗試著綻開土系和空間魔法陣,卻同樣毫無反應。
“傳送門,也就是空間魔法。”
奇夢達當然明白克勞德的意思:“短時間內寫不出破解的術式,這個魔法就算是外行人也能感覺得出來,是一個浩大的工程。桌上的魔法陣只是縮繪圖,如果能找到當初使用這個魔法時所繪製的魔法陣的話,倒還簡單些。”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讓蘿莎蓓洱來給我們講故事聽。”
言下之意是既然他們幫不上忙,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克勞德給蘿莎蓓洱傳了口信後,便躺到了床上,閉上眼補眠。
也不知道是傳染還是怎麼的,沒幾分鐘後,桑尼也呵欠連天,搖搖晃晃地下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睡覺。
就在奇夢達覺得自己的眼皮也開始有些重的時候,蘿莎蓓洱終於來了。
“克勞德,你是嫌自己命長了嗎?竟然讓你的親生姐姐過來認罪受死?”
克勞德坐起身,打了個呵欠。
蘿莎蓓洱尖叫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弗利安不見了。”
奇夢達的話成功地分散了蘿莎蓓洱的注意力:“不見了?什麼意思?”
奇夢達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那個桌子上的魔法陣時傳送到哪兒的?”
“你怎麼知道那是傳送門?”蘿莎蓓洱驚訝又疑惑地問道,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該不會告訴我,弗利安偶然開啟了傳送門吧?”
“不清楚,但阿斯蒙蒂斯已經過去了。”
克勞德的話讓蘿莎蓓洱徹底安靜了下來。
能讓蘿莎蓓洱安靜下來的只有一種可能——連她自己都認為她搞砸了。
“趁著事情還沒鬧大,你最好還是跟我解釋一下。”
蘿莎蓓洱表面上是這個學院的院長,實際上真正在處理學院大小事務的人是克勞德,每次為闖禍的蘿莎蓓洱收拾殘局的也是克勞德。從性格上就可以完全理解,蘿莎蓓洱是做不來這種事的。
“你們知道了多少?我該從哪兒說起?”
克勞德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