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悄調快了進度,一直到晚上十一點零五分,打著呵欠的閃光路過這裡,看到血殖室的大門沒關,便走了進去,三分鐘後我和遊息路過,發現景小光不見了。
“的確是蘇恩休眠時間被盜竊的,但是蘇恩是整個深藍的安全系統,在她休眠的時間段,消失的影像是找不回來的。景小光被誰偷的,偷去了哪裡,我們無從得知。”雪悄轉過身,以遺憾地眼神告知我們。
“蘇恩怎麼會包庇對方?!這不可能吧!會不會是碰巧?”彌賽亞驚呼道。
閃光皺著眉說:“我上次估算過蘇恩姐姐的冗餘資料量,她大可以在一年後清掃垃圾,選在這個時候,說碰巧有點太牽強了。”
“閃光說得對,的確是蘇恩在包庇對方。”雪悄說。
“不是說她有自主意識麼!讓她出來!”我咬牙切齒道,胸口鼓動著獸一樣的嘶鳴聲。
“蘇恩一旦否認,你也沒辦法。”路振風冷冷道:“裝備部在各大區外側都裝有紅點感測器,這個不歸蘇恩控制,可以調出來看看。但是不能保證一定會探測到,對方路過的話才有可能。”
雪悄開始連線裝備部小型終端,抽調出那些腥紅模糊的畫面。
很快紅點感測器就捕捉到一個穿著醫師服臂彎抱著血殖瓶快速跑過C棟大廳的身影。
雪悄定格了畫面,滿螢幕像是刷了一層血一樣的紅色,對方的面容沒人能認出來。
“太模糊了,連胸前的銘牌都看不到。”彌賽亞小聲說。
“是他。”我怔怔地看著螢幕,口中喃喃著:“Ackerman,是鄭幼倫身邊的人……怎麼會是他……Ackerman怎麼會到深藍來!”
“深藍就這麼不安全嗎!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竟然可以讓敵人隨便進出!”我憤怒而吃驚地吼著,心臟跳動得幾乎要爆炸了。
“蘇恩是深藍的中樞,我們怎麼可能想會是蘇恩在包庇對方!”彌賽亞撲到雪悄身邊,手指飛快在控制檯上飛舞,“馬上讓裝備部啟用緊急系統,必須把蘇恩卸掉!天吶!這都是怎麼回事啊!蘇恩竟然在幫助對方?!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彌賽亞的驚訝不在我之下,但是我內心更多的情緒是憤怒和恐慌,我不敢去想鄭幼倫把景小光盜竊走是什麼目的,他會傷害景小光嗎?他會對景小光做出什麼事來呢?這種疑慮,我想一秒就痛苦一秒。
“外壁不是蘇恩的控制區,深藍內部一定有人和外界配合。”路振風說,他取下墨鏡,雄鷹般的冷酷眸子轉向傳來一聲巨響的出口。
遊息踢著一個人走進來,面無表情地掃了我們一眼,走到我身邊說:“抓到了。”
閃光伸出手,跟遊息來了個掌擊。
那個被遊息踹進來的人是執行部的成員,此刻正一身狼狽地匍匐在地上艱難地喘息著,看起來被遊息揍得不輕。
“老爸,你下手太重,媽媽還沒問話。”
遊息神情淡漠道:“沒忍住。”
“什麼情況啊?”彌賽亞湊過來。
“小傢伙幹得好。”路振風微微翹著唇角。
閃光說:“上次路叔叔徹查執行部內部成員情況,把疑心的物件都列了出來,讓我去黏了個‘耳蝸’在他們身上。控制終端在我手裡。”
“閃光第一時間就給我了。”遊息說著從口袋裡捻出一個栓著紅繩的小錄音筆樣子的東西,前段時間閃光一直在玩這玩意,我以為是什麼電子玩具來的。
遊息把控制終端扔地上,裡面清晰得傳出一段提示Ackerman怎麼去血殖室的對話。
聲音的主人,就是地上的這個人嗎?
我把閃光放下來,走到那個人面前,揪著他的衣襟怒喊道:“你們把我兒子帶去了哪裡!說話啊!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媽媽,他說不出話的。”閃光走過來伸出小手捏開對方滿是鮮血的下頜,“舌頭已經斷掉了。”
我馬上回頭瞪著遊息,遊息舉手無奈道:“不是我乾的,他自己咬的。”
“我來吧,鄭寒光你自己想想接下來怎麼打算,一味憤怒是沒用的。”路振風抓住對方的頭髮,淡定地將他拖出了主控室。
“胚胎暫時有血殖瓶護著,24小時內是安全的,我覺得斯科特的目的並不是要景小光的命,寒光你不要太擔心了。”雪悄安慰道。
彌賽亞點點說:“我也這麼認為,他只是想要帶走景小光,不然的話直接讓蘇恩切斷景小光的營養供給就好了。”
我跪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