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他外出的時候用各種理由把他叫回來纏著他。”
“各種理由?”我皺眉。
“比如研究站被初代種攻擊啦,或者我被初代種攻擊啦等等等……”紅檜笑道:“後來呢,我獨自外出探索海域,情報出了錯誤,被小群的成年初代種圍攻。我哭喊著讓哥哥來救我,結果哥哥說,我很忙,紅檜,沒空理你!”
他模仿著雪悄的口氣說話,最後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再後來我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醒來時已經在斯科特先生的治療室裡了。然後內戰打響,我再也沒有見過哥哥。”
“他回去找過你。”我想起雪悄臨走前對紅檜說的話,“他一定回去找過你。”
“可能吧,我不太糾結這個問題呢。”紅檜好像在說笑話般講著自己的傷心事,他到底為什麼還能笑出來啊。
我問:“那麼現在呢,你還喜歡雪悄嗎?”
“你會因為遊息的消失,在見不到面的思念裡慢慢將他淡忘嗎?”
我堅定地搖頭。
紅檜道:“那麼我也是。”
我把狼來了的故事給紅檜講了一遍,然後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所以你別怪雪悄,換做是我的話,我大概都不會一遍又一遍地回去找你。”
“呀,怎麼說呢,畢竟現在我們陣營不同,必要的時候,哥哥還是會對我下殺手的吧。”紅檜笑著說:“所以小白兔要替我保密喲,現在的相處模式還蠻好的,至少哥哥要殺掉我,他不會太難以下手。”
“我也沒打算管你們的事。”我聳聳肩。
“呀,怎麼這麼無情呢。”紅檜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拿了個蘋果把他的嘴巴塞上:“所以現在你可以閉上嘴了,我耳朵真是要長繭了。”
紅檜唔唔了兩聲就妥協了,老實地窩在沙發裡。
雪悄把紅檜帶來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切,總有種漫天狗血的感覺。
我懨懨地趴到陽臺上,院子裡遊息去年種的向日葵還在那裡,於寒風中搖搖晃晃。我心痛得難以復加,眼淚又忍不住慢慢溢位來。
那混蛋到底在哪啊……
當初不是信誓旦旦會在自己出事前殺掉我的麼,為什麼現在又膽怯了……遊息,你這個騙子!
“呀,怎麼說呢,小白兔,你對我的警惕是不是太低了?”
我驚愕地轉過頭,紅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複合型繩索,正大搖大擺地啃蘋果。
“啊,真的全身都僵硬了誒!”他笑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各處關節,然後拎起他的日本刀,衝我毫無保留地笑著。
“你這傢伙……”我有氣無力地看著他。他能和遊息廝打,說明我壓根不是他對手,還是在身邊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
不過……我也沒想過要反抗。
現在已經無所顧忌了,沒有任何人在我身邊,他應該,會把我抓去見鄭幼倫吧。
“我是騙你的喲。”紅檜桀桀笑道:“雪悄什麼的,我是巴不得親手將他砍了啊!可惜,得先料理你,斯科特先生估計也等急了。”
“你這麼說,雪悄會難過的。”我聳肩道。
“呀,出奇的鎮定呢。”紅檜挑高了唇角的弧度。
“說實話,我還蠻想去跟我哥哥敘敘舊的。”我虛偽地笑起來。
紅檜舉著刀,猛地衝上來照著我的身體就砍。我堪堪躲過去,怒喊道:“你媽叉!都說了會跟你去的!你還砍!”
“呀,有點信不過你呢。”紅檜道:“反正你也逃不掉,來乖乖給我砍一刀吧,不然你這活蹦亂跳的樣子,我還真是不放心呢。”
“……”我無言地看著他,“你只是想在這裡留下血跡吧。”
紅檜笑道:“呀,被你看穿了。”
“老實說,我真的要反抗的話,你也不一定會得手吧,所以別激怒我。”我漠然地看著的對方。
紅檜眯著眼睛肆無忌憚的微笑,長刀拖在地上,在我家地板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刮痕。他出其不意地將丟在一邊的槍支撿起來,瞄準了我,“呀,刀的速度始終比不上子彈呢,那麼現在,你還有自信把剛才的話說一遍嗎?”
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到底是誰隨便把槍扔在那種地方的!
“喂!那裡面是……”我上前一步,紅檜扣動扳機,子彈直接崩進我的胸膛,我口中溢位血沫,斷斷續續補充未說完的話,“煉銀彈啊……混帳……”
“呀,你怎麼不早說呢。”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