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毛毯裹著閃光,抱著他走到客廳,正瞧見彌賽亞指了指自己臉上的一道小口子,然後又指著被我們隨便扔在沙發上的人叫喊道:“為什麼紅檜在這裡?!他不是早死了嗎!”
好吧,看起來他們都相互認識的樣子。
“這要等他醒來的時候再問,我也在奇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雪悄頭也沒抬道,“你沒事的話就找東西先把紅檜綁起來,也差不多快醒了。”
彌賽亞懵懂地環視一圈,“你們怎麼都傷痕累累的?小鬼居然也受傷了!遊息呢?不會戰死了吧?”
閃光=皿=:“爸爸在房間裡。”
我把閃光放在被褥上,輕輕擦著他溼漉漉的頭髮,眼圈有些發熱:“對不起兒子,沒保護好你。”
閃光搖搖頭,“現在應該擔心老爸才對,我很怕他醒過來還是那樣。”
“應該不會,他只是情緒過於激化暫時喪失自主意識而已,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安靜了。”雪悄說,“你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吧。”
“已經止血了。”我說,“紅瞳是怎麼回事?在你來之前,遊息的眼瞳是赤紅色,跟你差不多,為什麼會這樣?”
雪悄敲打鍵盤的動作頓了一下,驚愕地看著我,“你沒看錯嗎?”
“沒有,我也看到了。”閃光說。
雪悄緩緩道:“除非是天生,否則其他瞳色轉變赤瞳是要被同化的徵兆……”
☆、第七十三幕
“小紅檜——!”
紅檜醒來的後彌賽亞馬上撲了過去;亂七八糟地揉著他的一頭紅髮。
“呀,彌賽亞;好久不見啊。”紅檜一成不變地笑著;聳了聳肩;“可以給我鬆綁麼?親愛的。”
彌撒亞遺憾地搖頭;“小雪不許我放開你。”
“啊,那可真是讓人沮喪啊。”紅檜笑著說。
我忍無可忍地開啟門從房間裡走出來,憤怒地把他從沙發上揪起來;一拳將他轟在地上;“為什麼遊息會變成這樣!你傢伙!你媽的!”
“呀,呀,小白兔生氣了啊,嗨彌賽亞;有相機嗎?斯科特先生可是一直心心念念著這張憤怒的臉孔呢。”紅檜毫不在意臉上的傷,衝我勾唇笑著。
“混帳!”我怒不可遏地抄起手槍瞄準了他的腦門,“敢動一下就殺了你!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小紅檜,要老實點哦,小光光可是真的會開槍的。咻——你就掛了。”彌賽亞在邊上笑嘻嘻的。
“你想問什麼?”紅檜挑著眉看向我,“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他就忽然發了狂朝我砍過來,我當然要保命咯。”
我咬了咬牙,大體情況閃光已經跟我說了一遍,遊息只是被他侮辱我的言辭激怒了而已,這才跟他打起來。我雖然不知道他什麼身份,但至少是鄭幼倫的下屬。
“景小光在哪?”我扣緊了扳機,他敢說不知道,我就敢打穿他的腦子!
“嗯~在哪兒呢?”紅檜毫無緊張感,“當然是在斯科特先生的手裡了。”
“位置!”我怒喊著。
紅檜說:“在密室咯。”
“你騙人!”閃光跳起來說:“老爸已經掃蕩完上層樓層了,根本就沒有!”
“你們怎麼就這麼確定先生他不會換了血殖瓶?”紅檜說,“當然了,你們現在再去的話,胚胎一定已經轉移了,轉移到了哪,我可就真不知道了。”
“好狡猾的答案。”閃光皺著眉嫌棄紅檜。
一股難以言喻的沮喪湧上來,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逼問紅檜根本就沒有意義。
我只是需要發洩一下,沒找到景小光,還差點把遊息摺進去的那種無力感讓我很恐慌。
我回到房間,遊息還是靜靜地躺在床上,蒼白的面容嵌在黑暗裡,我忽然想起當初將遊息從海邊拖回家時的畫面。當時他也是這樣臉色蒼白,一副文弱的樣子被我扔在浴缸裡。一眨眼已經要兩年了。
“遊息……遊息……”我伏在他胸前,不住摩挲著他的臉,“你醒來啊,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我牽起遊息微涼的手,趴在床邊靜靜地陪著他。
雪悄已經出門想辦法從分支那裡得到阻止遊息被同化的血素,但是他對這並不抱有希望,被血統同化,這是有棠都沒辦法的事。
雖然早就被告知這個訊息,但是每天看到遊息活生生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樣子,我都覺得那不過是無稽之談。他還好好的,每天都會小光小光地叫我,怎麼會變成那種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