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把門踹開。」納比沒好氣的說,似乎對席靖的遲鈍很是不滿。
「喔!踹門嗎?嘿嘿,這個我會,我老早就試試看了。」蹦的一聲,邊緣已經有些腐朽的木門應聲碎裂,順勢揚起了不少煙塵和木屑,嗆的沒有防備的安德直咳嗽。
席靖心疼的看著殼的眼淚都飆出來的安德,心疼的說:「傻瓜,怎不知道要把口鼻遮一下,不然也該躲在我後面的啊!」安德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看著他揪成包子臉的鼠臉,心裡沒來由的抽了一下,酸酸甜甜的。
「你們兩個別再肉麻了,可憐可憐我這孤家寡人吧。」納比促狹的說。邊說還不忘指揮著兩人跟著他一起坐上眼前黑洞裡的小船。
也許是上次的回憶太過精采,席靖一看到小船立刻嚇的冷汗直流,連連推說自己可以用走的,不用坐船。但最後還是屈服在納比鄙視的眼神之中,悻悻然的坐上船,一路上還不忘用獸爪緊緊的抓著船沿不放。
相較來說安德就顯得鎮定許多,他好奇的伸出爪子摸了摸一旁的岩石,發現岩石表面全都溼溼滑滑的,而且形狀相當奇怪。
納比坐在船的前端,他輕輕的滑動船槳,船滑行的很慢,慢到幾乎感覺不出它的移動。再加上,洞內通道極為狹窄,地面上的水流似乎並不太深,所以船行時常會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這讓安德幾乎以為他們會被卡在洞中,所幸全都安然的透過了。
納比聚精會神的滑著船,表情也變得很奇怪,似乎再強忍著什麼情緒,明亮的眼睛上罩著薄薄的霧氣,右嘴角微微收攏,兩隻耳朵縮縮的,沒什麼精神。
船下的水蜿蜒而徐緩的流動著,小船一路駛向沒有盡頭的黑暗深處,隱隱透著一股危險的感覺。在壓抑的氣氛之下,安德的一直無意識的絞著身上背的小袋子,柔軟的毛髮隨著迎面撲來的涼風而輕擺著。
一個突如其來的轉彎,爆炸般刺眼的光線迎面而來,一時之間,原本幽暗的洞穴,明亮的有如白晝。
好一會,逐漸適應了光亮的安德緩緩的睜開了眼。他意外發現自己身處空間有多麼奇怪。沿著水道兩旁,巖壁上掛著一整排的黑色燈籠上面還鑲有白色的頭骨,燈籠隱隱散發出一股甜膩的香氣,這種香味宛如蛇信一樣在三隻老鼠的周圍吞吐,看起來真有說不出的詭異。
「你們不覺得這些燈籠很酷,這是我特別挑的。」安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似乎已經漸漸習慣納比的奇怪創意了。
小船還在繼續前進,越過了燈籠區之後,是一片帶著水晶光澤的黑色山壁,綿延不盡的黑色光澤讓安德跟席靖看傻了眼。
安德驚訝的問:「那是什麼?」安德驚訝的看著漆黑的山洞壁上,居然停著一隻只像珍珠般雪白的蝴蝶,它們在洞裡輕揚起舞,有如星子劃過天際,美的難以置信。
「怎麼會?」席靖低啞的聲音娓娓道出他的疑惑。他心想,生活在漆黑洞穴中的蝴蝶,卻宛如琉璃般的耀眼奪目,若不是今天因緣際會來到這裡,這一輩子連做夢都想像不到的震撼。
「那不是蝴蝶,那是一種奇特的生物,這種生物並沒有名字,因為除了我和他之外並沒有人看過它們。它們生活在幽暗潮溼的洞穴之中,在這裡的巖壁裡蟄伏數年到數十年才能破土而出,可惜,離土羽化之後,它們的壽命卻只有短短的一個晚上。等待的時間很長,但壽命卻異常的短。所以我親愛的小客人,你們真的很幸運。」
納比的臉被這種不是蝴蝶的蝴蝶照的一閃一閃的,他輕輕的笑著,可是笑意卻沒有蔓延到他那雙明亮的眼睛裡。
納比很難過吧!只是不知道他是為了這美麗又易逝的生命而悲傷,還是為了另一個故事而難過。安德看著納比的側臉,怔怔的想。
「哇-你們快看!」席靖的驚呼成功的喚回安德的注意力,回過神來的安德驚異的發現自己被大量的櫻花所包圍著,觸目所及全都是各型各色的櫻花,眼前猶如一片無邊無盡的花海。
有些櫻花是昂然的挺立著,迎著風搖擺,但是有些則像嬌弱的少女一樣一條條的垂掛在樹上。回神細看,安德發現每株櫻花有些許的不同,從一個美麗的原點放射出華麗的漩渦,有的像是姿態萬千的豆蔻少女,有的像是溫婉含蓄的少婦,但無論是那一種,都展現著令人震撼的美麗。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櫻花樹。」安德疑惑的問,這著地方終年沒有陽光,安德很好奇櫻花是如何生長的。
「你仔細看看。」納比笑著說。
「這是…水晶?」
「沒錯,這裡所有的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