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發顫。
「半鼠人?」安德的叫喚聲,似乎喚起了半鼠人的注意。
半鼠人回過頭看了安德一眼,又回過頭去,似乎陷入了長考。
「嘿嘿~原來你在這裡啊!我下午才去找過你,可是你卻不在,來應門的是一隻老老鼠。。。」安德絮絮叨叨的說著,極力壓抑心中的不安。可半鼠人沒有答話,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喂!你別這樣啊!至少跟我說說話。」安德不滿的小聲抱怨著。
好像感受到了安德的不滿,半鼠人突然抱著一個東西,晃晃悠悠的向著安德的方向走來。等到半鼠人走近,安德才發現半鼠人的懷裡抱了一個棋盤,驚訝和不解同時爬上了安德的心頭。
半鼠人發現了安德詢問的視線,卻只是微微抬起頭來,沉默的說:「下棋。」
「我不會。」看著滿盤的黑白子,安德一個頭兩個大的看著半鼠人。
半鼠人仍冷冷地拋下兩個字:「下棋。」
「好吧!好吧!先說好我不太會下。」安德抓抓腦袋,他從小就對需要戰略的遊戲很不擅長。他伸出包著紗布的手腕穿過鐵欄杆,要去拿棋盤上的黑白子時,半鼠人冷不防伸出爪子,抓過他受傷的手腕,專注的看了半晌。
「啊!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掙扎時受的傷吧!」安德使勁跩手,試圖將手腕拉回來。
半鼠人頓了一下,放鬆了對手腕的箝制,抬起頭,別有深意的看著安德。
好一會才又伸手奪過安德手上的黑子,自顧自的在棋盤上擺開陣勢。
安德越來越摸不清半鼠人的打算了,不是要下棋嗎?怎把棋子全拿回去了。雖然疑惑,但眼神卻牢牢的鎖在棋盤上。
只見半鼠人飛快的擺著棋子,黑子圍成一個個的方形,每個方形之間留下了一些通道,看起來不像是在下棋,反而像是。。。地圖?安德驚訝的看著半鼠人,呆楞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腦中飛快閃過好多疑問?為何半鼠人要下棋給他看?這個棋局是在說明什麼?難道?
安德怔住了,他纂緊了冒汗的手心,忐忑地向四周巡視,顫顫地說:「這招死裡逃生用的真是巧妙啊!只是不知道使用的時機是什麼?」安德發現自己的聲音也隨著手指在顫抖。
半鼠人笑笑的說:「要有出路唯有明白『生』字。」臉上露出滿意神情,伸手一抹,將剛剛的棋陣抹去,繼續擺棋子。
安德看著半鼠人的笑容,已經明白了大半,心裡暗忖:「半鼠人士在暗示我逃生路線,但是這個『生』自幼是什麼意思?」
半鼠人仍在繼續下棋,不一會,棋盤上的情勢出現了不同的局面,原先居於劣勢的白子居然在黑壓壓的局面中殺出一條血路。
許久,半鼠人將一顆白子下進一片漆黑密佈的黑子中,令人驚訝情勢出現了。原本佔有優勢的黑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填滿了全部的空間,這一個關鍵的白子,打破了僵局,反倒讓白子順勢將那一片全贏了回來。
「這招回馬槍使得精采。」安德呆楞楞地說。
「回馬槍使的不好就成了死局,要謹記。」半數笑著眯了眼,猙獰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一個興奮的感覺漫過安德全身,眼前的迷霧好像瞬間被抽乾一樣。腦中一片清明,思緒飛快的向空中抓取了許許多多的靈感,他知道該如何突破僵局了!
半鼠人還是笑笑的看著安德從迷惘到興奮的情緒轉變,安德拉著半鼠人的手臉上綻出一個久違的燦笑:「謝謝你,我會小心的。」轉身,飛也似的跑回牆角,開始為接下來的計畫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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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七叔要拿安德去做生化實驗?」席靖猶如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
白老鼠看著席靖的疑惑,嘴角抽起了一個冷笑,像是卡著細刺般。睨著眼看著眼前傻楞楞的孩子,冷不防的吐出幾個字:「知道嚴重了吧!」
「老三,現在不是訓孩子的時候了,先過來看看。」沉著冷靜的白二神情凝重的攤開手上的蘆葦紙。
「先看看這個。」白老鼠將羊皮攤開來一看,發現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不認識的符號,看起來應該是中國的古文字,除了圖之外還有一幅很突兀的百鼠圖,除了高高坐在石頭上的一個金髮男人外,底下的圍著進百隻栩栩如生的老鼠,右下角還寫著2012年。白老鼠疑惑的看著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