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陽華把席臣的兩條手臂背扣住,貼著席臣的耳朵說道。
低沉的男音傳入耳中,敲打鼓膜,一股電流從後頸流竄至骶椎。
“唔。”席臣渾身一陣酥麻。
陽華見席臣趴在地上半天不動,便起身,伸手欲拉他起來。
席臣捂著臉悶聲說:“我有點事先下了,明天見。”
然後迅速退出遊戲。
就算斷開網路連線,回到現實中,席臣的臉依然火紅。
席臣猛地灌下一大杯冰水降溫。
通訊器響了起來,席臣看號碼,發現是從家裡打來的,於是接通。
慕封的臉出現在螢幕裡:“主人,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席臣心不在
焉地答。
慕封先是透過螢幕仔細打量了席臣一遍,而後才開口:“就是想詢問您的那裡恢復得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把藥給您送過去。”
“那裡”是指哪裡,自然不需要明說。
席臣原本心思還在剛剛的遊戲中,聞言頓時黑下臉,什麼好心情都沒了,下體似乎又在隱隱作痛,席臣開始發飆:“你這個沒用的奴隸!需要藥我不會自己去訂嗎?還要你來囉嗦!難道你覺得你比我聰明!?……”
可憐的踩到主人雷區的奴隸就這樣一直被罵了十來分鐘,才切斷電話。
不過能這麼中氣十足地罵人,看來身體真的沒什麼問題了。
慕封放下心,把遊戲空間鈕仔細收好。
“嗶,嗶嗶——”房間裡的列印
機忽然開始自己工作。
“?”慕封疑惑地走過去檢視。
就見印表機上躺著兩張薄薄的熱乎乎的紙,拎起來,第一張上面是幾個黑色大字:看來你很閒。
第二張印著:再去做兩千個俯臥撐。
顯然是席臣剛剛發過來的命令。
“……”慕封捻著兩張紙,無語地向樓下健身室走去。
18。
接下來幾天的校園時光,席臣過得十分愉快。
有時候作業都不寫了,下了課就急著回宿舍上游戲找陽華。
每次上線的時候,陽華都會恰好線上等他。
席臣挺想問陽華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悠閒的時間那麼多,每次他上來都看到對方線上。
不過之前每次聊這方面的話題,陽華都有意避開,似乎不是很想回答的樣子,考慮到對方的工作可能涉及保密,席臣便也不再追問。
其實就算不問,席臣也很確定:對方必然是個頗有身份,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證據就是陽華不光能熟練操控各種機械外,而且和席臣聊天無論什麼話題他都能接上,還聊得頗為投機。
那一天的相遇簡直就是為了讓兩人結識成為朋友而存在。
席臣想,古書上說的所謂“紅顏知己”大概就是他們兩人這樣的感覺吧。
聽陽華話裡吐露的意思,他
也住在A區。
以前席臣頗為孤僻,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沒法和A區人的思維接軌,自從認識陽華後,他終於又樹立起了信心。
另一邊,徐暢發現席臣最近總是下了課就消失無蹤,不由怨念地嘮叨起來:“你每天下課都跑去哪裡?想約你都約不到。”
“你猜,猜對了就告訴你。”
“……”徐暢足足愣了半分鐘才回過神,見鬼了,他聽到了什麼——當年先祖們在茫茫宇宙中發現這顆新類地星球時的心情,大概都不如他此刻驚訝激動吧!
“你你你你剛剛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席臣奇怪地看著徐暢,連玩笑都聽不懂:“你是笨蛋嗎?”
徐暢嘀咕道:“這才對。”
席臣失笑:“你是被虐狂吧。”
徐暢拼命揉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竟然會跟我開玩笑,
你還會對我笑!而且不是諷刺的笑……”
那麼可憐的語氣,席臣不由反思:“……我以前對你到底有多糟糕?”
“就是很冷淡哦。”徐暢嬌弱垂頭,就差抬著蘭花指抹眼淚了。
席臣被他裝柔弱的樣子噁心到,冷冷瞥他一眼。
徐暢伸出手指,頗為入戲地柔弱狀控訴:“就是這個眼神!”
“無聊。”席臣不再鳥他,轉身走。
“哎,啊,等等我……”徐暢瞬間出戲。
徐暢一路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