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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傳山接下去道:「也許那怪物就是奕瑤的執念?她把我們逼出來就是要我們保護張家?同時對付青雲派?不過奕瑤的屍骨怎麼會回到張家?那小樓裡又到底隱藏了什麼寶貝?」

傳山兩人在做猜測,張硯嘉也在繼續述說:

「關於奕瑤的事,我張家族譜上記載得清清楚楚,據說之後奕瑤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我張家人要查明奕瑤和她女兒的死因,當地官府卻插手不讓查,還說這是李家的事。」

張硯嘉說到這裡突然笑了一下,「就因為這個官老爺的嘴臉,氣得我祖上當時最不上進的麼子突然開始努力讀書,直至官拜二品大員。他也是我們張家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官。」

傳山插話,「你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奕瑤怎麼死的嗎?」

張硯嘉搖搖頭,「族譜上沒有記載。」

「後來呢?」庚二急著聽後續。

張硯嘉笑,接著道:「也許是因果報應吧,奕瑤死後沒幾天,李家就開始死人,先是李家二老,然後是二老兩邊的一干親戚,接著李家小妾、僕人、還有李家那個傳宗接代的小子也都死了。

而李瑜世似乎毫無辦法。據說他還請了一名仙風道骨的道長在家中作法,可是也沒有遏制李家和其他有干係的人繼續死去,就連那個不讓我們告狀查案的官老爺也死了。」

「你知道當時死了多少人嗎?」傳山又問。

張硯嘉回答:「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族譜記載當時大約死了二十五、六個人。」

才這麼一點?傳山和庚二互看一眼。那怨氣可絕對不是隻死幾十個人就能形成。

傳山看向張硯嘉,問:「您祖上後來把張奕瑤的屍骨接了回來?」

「死人死太多了,李瑜世大概也怕了,主動跑來說要把奕瑤屍骨送回張家。」

「這人恐怕不安好心。」庚二道。

張硯嘉點頭,「族譜上也這麼說。當時李家死了那麼多人,顯然是奕瑤死得冤屈而報復。可是誰都知道鬼沒有理性,尤其是怨鬼,李瑜世想讓我祖上接回奕瑤屍骨,無非是想禍水東轉而已。他還威脅我祖,說如果我張家不接回奕瑤,就要把奕瑤挫骨揚灰埋進極陰之地,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你祖上答應了?」

「是。」張硯嘉點頭,「畢竟是我張家的女兒,生前受到委屈不能幫她就已經十分過意不去,如果連她死後的屍骨都不能接回、不能讓其靈魂安息,我張家又有何面目做人?」

「您祖上是抬了棺材回來,還是撿了骨另葬?」

「哼!我張家女兒怎麼會睡李家的棺木,當然是撿骨另葬。」

傳山立刻追問:「那您祖上有沒有記載奕瑤的屍骨有什麼異樣?」

張硯嘉仔細思索片刻,「你這麼一說,倒還真的有。族譜上記載,當時天氣寒冷,奕瑤死了明明還不到三個月,可屍骨接回時不但已經只剩下骨頭,而且在她的右手中還緊緊握著一顆雞蛋大小、黑色的珠子。」

傳山和庚二互視,那珠子肯定就是問題所在。

「當時我祖想盡辦法都沒有弄出那顆黑珠,只好把珠子和屍骨一起下葬。」張硯嘉坐下喝了口茶,潤潤喉。

「下葬後,你們家是不是也出了事?」

「一開始並沒有出大事,頂多家裡人做做噩夢,或者莫名其妙傷心大哭而已。只是後來……」張硯嘉似乎難以啟齒。

「張叔,事情必須解決。」傳山沉重且清晰地道。

張硯嘉尷尬地笑了笑,「你說的也是,我張家也沒指望這事能夠永遠隱瞞。」

張硯嘉頓了頓,臉上浮起羞愧之色,「也是我張家作孽,嫁出去的女兒無法保護,迎回來的屍骨又……唉!」

張硯嘉終於下定決心,回憶道:「據族譜記載,這座城以前並不叫臨遙,而是叫半湖城。我祖在把奕瑤接回的第二年,半湖城所有百姓突然無法再離城,不管是從天上還是地下,每到城牆根都必將會再次繞回城裡,而且半湖城的水土也變得有毒。

就這樣,半湖城的百姓逐漸被困死在城中,最後一城人你吃我、我吃你……但就算靠吃人活下來的人,最後也都被活活餓死。」

傳山和庚二沒有太驚訝,這就是濃厚怨氣的來源了。

「那張府……」

張硯嘉捂臉,半晌才道:「唯獨我張家沒有事情。我們連府門都出不去,別人也無法進來。有人定時給我家送來食物,張家的水井之水也都還能用。我們一開始還不知道一城人都已死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