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然見他說完了,又一指兵務司長司吳江,“你說。”
吳江也施了禮,說到,“赤焉國如今兵強馬壯,臣已調集精銳,靜候聖裁。”
越然點點頭,又一指外務司長司施長忌,“你說。”
施長忌走上前來,慢慢的施禮,然後抬起身,望了望跪在地上的皇后,又看了看越然,才說,“臣以為,戰事一起,殃及百姓。誠如皇后娘娘所言,一國之變,非君之亂,乃民之痛也。如今陛下若能借力平復黎國之變,則黎國蒼生定感激涕零,感吾皇之恩德。赤焉與黎國,比鄰而居,聯姻之好。臣望陛下以百姓計,以國聲計,尋求穩妥之法……”
“何為穩妥之法?”越然問。
施長忌略微停頓,道,“臣以為,穩妥之法,仍是先遣使節下國書規勸之。”
越然微微點頭,又一指凱焰將軍蘇遠,問,“蘇將軍意下如何。”
蘇遠苦著臉,上前一步道,“臣以為施大人說的有理。以如今皇上的威嚴,只要發出國書,那楊月晉哪裡還敢造次。”
越然同樣點點頭,又去問別人。越然不厭其煩的一個一個指過去問,等到站在前兩排的人都說過了之後,越然才高聲問,“姜晨何在?”
“臣在!”後排中一個年輕人緊跑幾步走到人群前面,跪倒磕頭,“微臣姜晨叩見皇上。”
“平身。”越然說,“姜晨啊,朕前些日讓你做的事情,你做好了沒有?”
姜晨躬身道,“微臣不敢怠慢,已經做好了。”
“那你說吧。”越然說完,後退了一步。
姜晨直起身,清了清嗓子,高聲唸誦起來。
姜晨所說,全部是論述黎國此次內亂的。對其原因分析詳盡,對現今局勢闡述全面,對赤焉國如今的立場也說的非常清楚。
皇后跪在一邊聽著,越聽臉色越差,她狠狠的咬著牙,沒等姜晨說完,就大叫一聲,“夠了!”
皇家兔子84(臣子反叛,皇后施壓)
皇后喊了一聲之後從地上站起來,指著姜晨厲聲說,“你是什麼人!膽敢在此大放厥詞!年紀青青你懂什麼!你所說的,都是一家之言,蠱惑君心!”皇后轉身對越然說,“陛下,您切不可聽了這小人之言!”
越然依舊面無表情,沉聲說,“皇后,姜晨所言,到底是對是錯,尚不可斷言。何不聽聽諸位臣公的看法。”
皇后一甩手,皺著眉頭說,“臣公之中,有好戰之輩,抱定了心思開戰,不顧百姓與將士死活,只想得些戰功,在皇上面前風光。他們又哪裡是為國著想?”說著,皇后上前幾步,走到大將軍萬榮昌面前,高聲問,“萬將軍,您說應當加強邊境防衛,說到底只是明哲保身,你年老體衰,若真的開戰,怕是也難上戰場,衝鋒陷陣吧!”
萬榮昌怒火中燒,可礙於對方是皇后,不好發作,只哼了一聲,沒有答言。
皇后又走到兵務司長司吳江面前,打量他兩眼,說,“吳長司說赤焉國兵強馬壯,難道這就是可以依仗的資本嗎?皇上聖明,不辭辛勞治理國家,攢下了兵馬,難道是用來給你們邀功的嗎?”
吳江低著頭,也沒有說話。
皇后又轉回身,對越然施禮道,“陛下,臣妾今日說這些話,全是為了使陛下看清,誰才是真正為國盡忠之人。陛下此刻若是發了國書,或還可免得一場戰事,若聽了這些奸佞小人的蠱惑,怕是到時後悔也來不及啊!”
“放肆!”
越然突然瞪起眼睛吼了一聲。
在場的人,包括皇后,都被嚇的一抖。
越然一甩袖子,瞪著說道,“國家大事,豈容得你在此多言!朕的臣子,哪個是奸佞小人?你身為皇后,竟如此口不擇言!朕看在你思鄉心切,痛失親人的份上,不追究你,你回去好好反省!來人啊!送皇后回宮!”
越然這話出口,佛殿外面進來一群宮女太監和一隊護衛。他們還沒等走到皇后跟前,皇后就急退後了幾步,高聲說,“陛下!你若發出國書,能救兩國百姓!你為何不為啊!”
越然一揮手,護衛們圍了上來。
皇后一看越然是鐵了心趕自己走,而他讓姜晨出來說那番話,看來也是早有準備,不會管黎國的事情,皇后便下定了決心。
她從袖子中掏出一支銀哨,放在口中用力吹響。
銀哨聲音尖銳,劃破空氣,刺著所有人的耳朵。
就在銀哨響起的同時,站在人群前面的蘇遠拔出腰中的佩劍,向越然衝去。沒等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