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姐弟,就別說什麼費心不費心的。姐姐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多謝姐姐。”
皇后見路已經搭的差不多了,才又說道,“方才姐姐說的,請求弟弟辦的事情,其實也並非只是為姐姐一人,更是為了黎國和赤焉國兩國的百姓。所以弟弟一定要盡心。”
御逸點頭道,“請姐姐細說詳情。”
“唉。姐姐真是不知從何說起。”皇后嘆了口氣,說,“這些年來,黎國皇室屢遭不測,到我弟弟登基,天下才稍微太平。可朝中仍有奸臣佞黨另有圖謀,其中以大將軍楊月晉為首。這楊月晉手握重兵,欺我弟弟年幼。前些日子,他竟帶兵進京,挾持了君主。”
御逸凝神聽著,這些事情越然也和他說起過,所以他也有些瞭解。
“弟弟你也知道,他這行徑,是欺君犯上。想我皇家多年來對他一直不薄,可他得了兵權,便起了異心,這樣的奸佞小人,怎麼能容得他胡作非為,殘害黎國百姓呢?”
說到這裡,皇后定睛瞧著御逸,御逸趕忙點頭稱是。
皇后接著說,“黎國與赤焉國是秦晉之好,如果黎國起了戰事,赤焉國要是袖手旁觀,定會遭到天下恥笑,可若是赤焉國參加了戰事,那必定又是生靈塗炭。唉……”
“姐姐……有何良策麼?”御逸問。
皇后拉住御逸的手,皺著眉頭說,“如今陛下為此事已經與朝中重臣商議多日,可仍然遲遲不做決斷。姐姐覺得,陛下如果此時發出國書,出面調解此事,想那楊月晉也一定會畏懼赤焉國的力量,退兵離去。”
御逸略微思考,望著皇后道,“姐姐既有此良策,為何不告訴陛下?”
皇后又是一聲嘆息,語氣悽慘的說,“不瞞弟弟,自從我生了凝兒之後,陛下便日漸與我疏遠。如今已經不到我這明霞殿中來了。更何況,他知道我是誠兒的姐姐,我說的話,他又如何能信呢。”
“那姐姐的意思是……”
“姐姐想借弟弟的口,把這主意告訴陛下,一來是解了陛下的憂慮,二來,弟弟也是救黎國百姓於水火之中。”皇后說著,又站起身,深施一禮,“弟弟,姐姐這就替黎國百姓,拜謝弟弟了。”
御逸趕緊又站起身躲了一步,雙手扶住皇后說,“姐姐這可是折煞弟弟了。”
待兩人重新坐好,御逸才皺著眉頭說,“姐姐的意思,御逸明白了。可陛下既然不會信姐姐說的,又如何會信我呢……”
皇后搖頭道,“弟弟莫要擔心,你只要把這話說了便可。陛下如今如此寵愛你,你說的話,他一定會仔細考慮的……”
皇后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去的說,“娘娘……皇上……皇上來了……”
皇后一驚,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可她突然又停住,回頭看了看御逸,眼中閃過一絲苦意,勉強笑了一下,說,“弟弟,看來陛下是來接你了。”
御逸也有些驚訝。他擅自從祥軒殿出來,不知越然是不是又生氣了。
“皇上駕臨明霞殿!”
太監的通報聲剛剛響過,越然就已經大步衝進了明霞殿的大殿。
皇后整理一下儀容,緩步走出。御逸跟在她的身後,也走了出來。
皇家兔子67(料先機,下威脅)
越然見到御逸跟在皇后身後走了出來,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他正色對皇后說,“朕聽說你這裡辦什麼賞雪宴,便來湊個熱鬧,怎麼?人都散了麼?”
皇宮冷冷一笑,躬身施禮,道,“臣妾參見陛下。陛下確實是來的晚了些。”
越然揮揮手說,“散了也好。御逸,既然別人都走了,你怎麼還賴在皇后這裡啊?”
沒等御逸說話,皇后忙說,“是臣妾留下御逸公子的。我們二人相談甚歡,所以臣妾就留他在這裡淺酌幾杯。”
越然一皺眉,上前拉過御逸仔細看看,然後對皇后說,“御逸雖然是朕留在宮中的,可他畢竟是男人,你和他獨處,甚是不妥。以後不可如此了。”
皇后笑著說,“陛下不說,臣妾還真沒想到此處。陛下說的是,臣妾以後會注意的。”
“那好。”越然說,“皇后想必也累了,朕也不在這裡打擾你,休息吧。”
說完,越然拉著御逸大步走出了明霞殿。
出了大殿,越然抱著御逸上了龍攆,然後催促著人迅速離開。
御逸坐在龍攆上,偷偷瞧著越然的臉色,低聲對越然說,“陛下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