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白布。
白布拿掉,屋中頓時瀰漫出刺鼻的惡臭。
公孫老頭仔細看了看傷口,問道,“上一次清理傷口,是多久之前?”
良素嘆了口氣,低聲說,“半個時辰之前。”
公孫老頭瞪大了眼睛看看良素,良素無奈的點了點頭。
“叫個人來,再給他清理一遍。”公孫老頭說著拉住良素轉身往外走。
越鳴焦急的問,“公孫爺爺,這到底……”
公孫老頭一擺手,“你們都別跟來。”
容溪本來想跟著他們出去,聽公孫老頭這麼說,也不敢再跟了,只好出去找御醫來給尤柏清理傷口。
朱凡正也拉著越鳴坐回到暖榻上。
再說公孫老頭和良素兩人走出來幾步,公孫老頭低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良素咬著牙說,“他們中了鼠妖爪子上的毒。”
“鼠妖?”
公孫老頭得知的事情都是聽朱凡正說的,可朱凡正一直都在外面護衛,後來與鼠妖打鬥的時候被越鳴叫回來,御逸滅鼠妖的時候他又在外面尋找受傷的兄弟,所以至今他也不知道他們對付的那群人究竟是何許人。
良素又把後來佛殿中發生的事情對公孫老頭說了一遍,公孫老頭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毒性如此猛烈,發作如此迅速。我行醫多年,也未曾見過,醫書藥典之中,也並沒有記載……”
聽爺爺這麼說,良素的心又是一沉。他苦著臉問公孫老頭,“爺爺……難道就沒有辦法了麼?”
公孫老頭嘆了口氣,“毒這東西,並非是想辦法就能去除的……”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問良素,“你有沒有派人去問問御逸?他是兔神,又與鼠族有些往來,他也許知道解毒之法啊!”
“爺爺啊……”良素一跺腳,悶聲說,“這我能想不到嗎?我讓無影去找你之後就派了人去給宮裡傳信。可到現在都沒有迴音。許是他們腳程都沒有無影快,又許是皇上和御逸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可關鍵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好幾位兄弟的傷勢都比尤柏還要重,我想是他們遇到鼠妖早一些,受傷也早一些,現在傷口都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了,要是……要是等不到御逸來……”
良素說到最後,聲音不由得哽咽起來。
公孫老頭揹著手轉了幾圈,皺著眉頭嘆了口氣,沉聲說,“走,回去。我們爺孫二人對照著那症狀,先擬個方子,然後再看情況商定。”
良素點了點頭,跟著公孫老頭回到尤柏所在的客房。
客房中,一名御醫正在給尤柏清理傷口。見公孫老頭和良素回來了,連忙起身行禮。
公孫老頭吩咐了幾句,御醫便退了出去。
公孫老頭和良素二人解開尤柏身上還沒有清理的傷口,對比著清理之後的,再觀察他身體的狀況,一邊討論,一邊寫下方子。
兩個人一張一張的寫,一張一張的扔掉。沒過多久,客房的地上就鋪了一層藥方。
容溪、越鳴和朱凡正三人大氣都不敢出,就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他們激烈的討論。
最後,良素終於寫下了一張藥方,放在暖榻的方桌上,抬頭問公孫老頭,“如此?”
公孫老頭嘆了口氣道,“只能如此了。”
良素也嘆了口氣,拿起方子,又看了看,然後說,“那我現在去配藥……”
他話還沒有說完,朱凡正突然站起身,擋在了門口。
屋門一開,門外一個身材纖長、帶著頂白色毛皮帽子的男人站在那裡,臉上掛著笑容。
良素、容溪和越鳴一眼就認出,這人正是那時殺了半數鼠妖,救了御逸的那個人!
“二位神醫縱是醫術高超,恐怕這一時半刻間也解不了這鼠妖爪子上的毒。”來人笑著說道。
“你是何人?”朱凡正厲聲問。
“在下雲凌,人稱救苦救難的狐仙大人。這不,我來給你們解圍了。”
越鳴上前擺手讓朱凡正退下,深施一禮,說,“狐仙大人若是真能救了我這些兄弟,越鳴願以命相抵,報答您的恩德。”
朱凡正聽他這麼說,立時上前吼道,“王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沒等越鳴再說什麼,雲凌笑著擺擺手,“哈哈哈。王爺你真是玩笑了。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啊?你要是再修行個千八百年,也許我還能對你有些興趣。現在嘛,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你!”朱凡正剛要吼雲凌,卻被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