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羨之出現就立刻纏上他的手臂。
“羨之,你來評評理,我嫁入司徒家,要求過什麼沒有?”秦氏湊到司徒羨之耳邊吹氣如蘭,嬌滴滴地說,“自從入我們家以來,我恪守本分,對正房恭恭敬敬,不敢有一絲別的想法。”
司徒羨之不做聲,只點頭。
“妾身知道您和大夫人兩情相悅,自知不可與韶華公主相比,也甘得寂寞,希望得到您的垂憐……”
秦青山臉色有些難看,只聽她話鋒一轉,揚著脖子,淚眼朦朧:“可是,我們秦家人憑什麼得受人欺負?楓兒來家裡玩一趟,澈兒卻要惹哭了他,還目無尊長,不將妾身放在眼裡!你教我未出世的孩兒要如何立足?”
這話朝著司徒羨之說的,卻是讓秦青山聽的,司徒澈在一旁冷眼看著,秦楓則得意洋洋,躲在秦氏身後直朝自己做鬼臉。
此刻他反而平靜下來了,靜靜地看著司徒羨之,懷中抱著兔子,一身雪白的司徒澈多了幾分恬靜安穩,唇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羨之,你要為妾身做主啊!否則此事傳出去,別人會說我們家家教不嚴,讓老太太回來如何是好?”秦氏啞著嗓子說道。
第十八章:笨蛋睚眥
老太太前些年身體不適,到南方去調養,聽沈氏說是在魔氣稍微單薄的司幽國,年後便會回來,秦氏將老太太都搬出來了,這扣的帽子不可謂不輕。
“澈兒,過來道歉。”司徒羨之沉著臉,朝他說道。
司徒澈望秦氏看去,後者正揚起頭,再看秦楓,簡直是用鼻孔看人,他從來沒吃過暗虧,何況他這邊一出岔子,搞不好也會連累沈氏。秦氏明裡是責備他無禮,而他又是沈氏的人,就是拐著彎說沈氏管教不勤。
秦氏平日素來低調行事,想來是看見秦青山在此才借題發揮的,而司徒羨之見他在場,想著家醜不可外揚,才做出息事寧人的如此下策。
思量再三,司徒澈用力地搖頭。
“胡鬧!”司徒羨之何時見他這般頑固,即便是溫和的性子也發怒了。
秦氏見狀更喜,唇角都翹起來了。
看著那頭的司徒羨之準備發飆了,司徒澈深吸一口氣,定下了心神,他攏了攏袍子,朝司徒羨之和秦青山深深地作了個揖,然後看了一眼秦氏和秦楓,目光帶著殺氣。
他的眼睛緩緩睜大,在其餘人看不見的角度,墨色的眸子形成了無機質的豎瞳,妖異而瑰麗,命令道,“秦楓哥哥,我說了什麼。”
秦氏大怒:“還能說什麼!羞辱我至此你還好意思問他!”
“既然你知道我在問他,那你為什麼要替他回答?”
秦氏在那邊拼命地給秦楓使眼色,秦楓看了司徒澈一眼,緩慢地回答,“司徒澈說,說他沒有欺負我。”
“除此之外呢?”
“還說,‘你自己問他!他做了什麼他自己清楚!’”司徒澈一聽,就想掐死自己,搞什麼呢非要問下去!又聽秦楓說:“就這兩句。”
他鬆了口氣,見司徒羨之看了秦氏一眼,秦青山也皺起了眉。
他趁熱打鐵,繼續問道:“那你還記得二孃對我說什麼嗎?”
“司徒澈!你還編排起我來了?”秦氏一聽不對,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顫巍巍地指著司徒澈怒道。
司徒澈正欲反駁,卻聽秦青山大聲喝道:“坐下!”
“哥……”看著秦青山鐵青的臉,秦氏悻悻然地坐下來。
“她說,‘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家楓兒?’”秦楓目光空洞,一板一眼地說。
司徒澈輕聲問:“那你能說說我是怎麼欺負你的,我打你了嗎?”
秦楓搖搖頭,“沒有。”
“那你的臉是我打的嗎?”
這次秦楓沉默了很久,看得司徒澈都有些急了,他才開口:“是我摔的,就摔在草地前的那條小路上。”
三個大人往他手指出的方向看去,果然草地上有個大大的壓痕,想是在草地上滑了一下,臉就摔在石路上,一時間三人的臉色各有不同,可謂異彩紛呈。
司徒羨之臉色尷尬,秦氏銀牙咬碎,秦青山別過臉去嘆了口氣。
司徒澈才不會這麼笨問他為什麼會摔倒,他想了想,不能便宜這小子,剛到嘴邊的問題拐了個彎:“我知道大將軍一家和我們比鄰而居,可是秦楓哥哥是怎麼進來的呢?”
“爬牆……”
“還做了什麼。”
司徒羨之待他走近才發現司徒澈臉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