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答話,卻看角落的清讓一個蹦躂起來,快速地捱到司徒澈的另一邊,直勾勾地看著他:“你答應過我跟我成親的。”
“哎?!”啥時候?
“總之,不許隨便跟其他人說話!”清讓紅著臉,躲開他的目光。
司徒澈嘆了口氣,“真蠻橫啊。”
眼角瞥向景昭的時候,卻看到景昭在微微笑著。
“大哥跟清讓的感情真好!”
司徒澈無力地應了聲,隨即想起,似乎他被清讓要求這要求那的,都是景昭惹出來的事?
總覺得,這傢伙的心是黑的……
快到城門,社便和他們告別了。司徒澈還以為他至少會離開中榮國再去解決個人問題的,所以在社提出辭行時還是大吃一驚。
“還是到司幽國再脫離大隊吧?”
社連包袱都沒打算帶的樣子,聽他這麼說,笑著搖頭:“神君不必擔心,最多三四天我便會趕上的。”
“中榮國很危險,你一個仙人一不小心就被抓去祭天了。”
小白兔只笑,“我會小心的。”
“那,一路小心。”司徒澈拿他沒轍,只能嘆道,“別被夜魄逮到哦。”
“嗯,好,神君保重。”
看朝他們招手的社身影越來越遠,司徒澈把腦袋從車窗縮回來,手託著腮,“小扶桑,社解決這些問題都是找誰的……是人族嗎,還是魔……”
扶桑打斷他,“殿下請不要向扶桑提問,扶桑會覺得你是個老變態的。”
“……哦。”
不知該說邊境的守衛審查不嚴格,還是扶桑的化妝技術出神入化,守衛掀開車簾檢查時,老頭管家司徒清讓說:“老奴受命送夫人和小姐回孃家省親,請官爺……”
景昭忙在旁邊做口型:“通融一下!”
“通融一下……”醜巴巴的清讓強顏歡笑。
“夫人和小姐?”
身著青袍的守衛朝盛裝打扮的司徒澈和景昭望去,兩人雖然打扮得嬌滴滴的,但是一張嘴那男音絕對會露陷,於是他們果斷不說話。
司徒澈身著粉色衣袍仿似少女,聽到清讓說“夫人”的時候,就暗歎這傢伙心裡的小九九還能再明顯一點麼!
誰是你夫人啊!!!
察覺到守衛懷疑的眼神,他只得偏過頭,半眯起眼睛,右眼下的淚痣添了一分嫵媚,掩唇輕笑著,欲掩半掩,直勾人的魂。
看起來淡定的司徒澈眼角直往景昭瞄,生怕這軟綿綿的小傢伙出什麼岔子,結果看到景昭的模樣差點沒嚇死。景昭依偎在他手邊,怯怯地探出頭看著守衛,臉頰酡紅,刻意睜大的鳳眸忽閃忽閃的,帶著少女的羞澀,和守衛的目光一對上便躲到司徒澈身後。
守衛皺起眉,疑竇頓生。司徒澈只覺不妙,正欲打圓場,景昭卻又從司徒澈背後冒出來,淺淺地笑。這一笑倒是把車上幾人全給怔住了,蒼白得讓人忍不住呵護的芙面暈染著曖昧的粉紅,恰似六月初開的菡萏,不濃不淡,剛剛甚好。
景昭手裡掂著粉色的帕子,舉到守衛的面前,眼裡還帶著淚,卻在笑,無聲地作出唇形:“給你。”
守衛是個年輕的男人,哪經得起這般大膽的示好,臉色爆紅,匆匆地鞠了個躬便放行了,留下一車子人尷尬地面面相覷。
“嚇死扶桑了。”扶桑化成人形,手持著一把亮白的大刀,靠在車板上抹著冷汗,“那男人看清讓的時候就眼神不對了,要是被識破,扶桑今天還真的累慘了。”
清讓瞥著扶桑,“要是被識破,你就大開殺戒?”
“那有什麼辦法!”扶桑扁著嘴說道。
“那什麼……小景昭你真……真了不起。”司徒澈乾乾地說。
景昭很謙虛:“大哥過獎啦,我只是上次偷看了大哥的話本而已。”
“你打心底佩服著你,真的。”司徒澈無力地捂著臉。
清讓看他亂動,皺起眉,“你別上躥下跳的,小心傷口又裂開。”
“我還好啦,放心放心。”司徒澈生怕又被他說,趕緊坐好。
“你是神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照顧自己的啊。”清讓見那狗腿樣,無奈地笑了起來。
“我?我啊,作為武神時,和魔族交手那麼多次,從來沒受傷呢。”
原以為司徒澈會像往常自信滿滿地吹噓,不期然地聽見他感慨的語氣,不由得轉過頭來看他。司徒澈按著右臂,微低著頭笑,“倒不如說,後背被劈上一刀……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