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就只有一個籮筐,於是扯著清讓就往那跑,舉起籮筐套在兩人身上。
所幸兩人年紀還算小,好說歹說總算擠進了籮筐裡。只不過清讓只能摟住他的脖子,緊貼著他的身體,而他自己則跪坐在清讓身上。看那群人快來了,籮筐還“漂浮”著,司徒澈趕緊將清讓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雙腿勾住清讓的腰,直接坐在清讓的大腿上,有些不穩就把雙臂掛在清讓的背上。
“哥,太近了……”
聽見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司徒澈低下頭,貼在清讓的耳邊,“小聲點,一會就好。”
司徒澈透過籃筐的縫隙往外張望,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沒看見清讓瞬間變得幽深的黑瞳。
因為奔跑的緣故,頭上的髮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了,垂落在肩上的青絲若有若無地滑過司徒清讓的面板。清讓抱住他腰的手緊了緊,鼻尖嗅到了清淡的桂花香氣。
從小,司徒澈雖然和他比較親密,但是不喜歡讓別人觸碰,所以這麼近的距離還是第一次……
他伸出手,輕撥開司徒澈頸邊的青絲,司徒澈皺起眉:“幹什麼?”
快要觸碰面板的手掌改變了方向,勾住了司徒澈的脖子,用力地抱住他,正在處於變聲期的嗓音低啞,“哥,我以為見不到你了。”
司徒澈哪見過清讓這麼軟弱的模樣,只好任由清讓摟著,靠在少年的肩膀上。除了清讓帶著鼻音的低喘,其他還能忍……
輕輕拍打著清讓的背,司徒澈腦裡一點旖旎念想都無,全是罵人的話。
腹部的傷口好像裂開了,肩膀也疼得要死。最近力量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剋制力減弱了,像上次在司徒家,居然獸化了。
到底哪裡不對了啊……司徒澈皺起眉,藉著這點時間把從進入人界開始的事情回憶了一遍,還是沒想到有哪裡不協調的地方。
雖然隨著長大,神力能夠發揮出來,但是,照理說傷口癒合得也太慢了吧……甚至還比凡人弱了些。
搖了搖頭,司徒澈看著那群流氓已經走遠了,立刻把籃筐一掀,從裡面鑽了出來。
“我的老腰啊,蹲這麼久都酸了。”司徒澈伸展了一下,回頭看見清讓臉色通紅,緊張地拍拍他的臉,“小清讓,你還好吧?別不是悶到了吧?”
“……我沒事。”清讓握住司徒澈的手,朝他搖搖頭,“哥,我帶你去大伯家。”
第四十八章:安神香
“哎?哦對,你是讓司徒嘉樹救走了啊……”
清讓在前面走著,一邊低聲說道:“聽大伯說,爹早就知道要發生的事情,所以將我託付給他。”
“那小景昭呢?”
清讓沉默了。
司徒澈只一愣,垂下眼眸。
多一個人多一份危險,這個道理他也不是不懂。只是沒想到,司徒羨之選擇放棄司徒景昭。
或許這是不得已的抉擇,或許……他和沈氏之間的感情,原本就容不下任何障礙。無論是他娶的第二個女人,還是他的親生骨肉。
司徒澈不願意那樣想。
至少,司徒羨之對自己,是真的。
“是大伯,還有大娘。”
聽見清讓的聲音,司徒澈遠遠地看見在一個普通的宅子前站著一男一女,正著急地左顧右盼。
清讓笑著朝他們招招手,“大伯,大娘!”
司徒嘉樹和夫人立刻往他們奔來,夫人上前握住清讓的手,神情激動,“清讓,你去哪了?大家都擔心得很!”
司徒澈鬆了口氣,“大伯,大娘,我是司徒澈……”
話未說完,響亮的巴掌聲截斷了他的話語。司徒澈被扇得半邊臉偏過去,微愣地注視著司徒嘉樹,一句未發就已經給了他一巴掌的男人。
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時間氣氛如同墳墓般寂靜。
臉上是被火燒過般的疼痛,司徒澈手上青筋暴起,卻幾乎在同一時間驅盡了殺意。
“羨之都跟我說了,你的事情。”司徒嘉樹似在努力保持冷靜,與之相反,仇恨爬上了他的臉,“我們司徒家世代沒有任何過錯,將一生奉獻給魔族,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你為什麼要出生在我們家?如果不是你,那麼多人都不會死!”
不是這樣的……
正是因為魔族忌憚他,皇帝才不敢動司徒家……
“你毀了羨之一家還嫌不夠,連清讓也不放過?”司徒嘉樹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眼睛瞪大得可怕,他用那嘶啞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