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
“哥哥為什麼不買給我!”果然,清讓立刻扒拉著他衣服叫喚起來。
“女人的東西,買給你幹什麼?”他立刻給了清讓一個爆慄。
曼柳推辭不用,他還是買了對綠松石耳墜給她,看著她戴上耳墜,司徒澈笑了笑,“小曼柳很美哦。”
“多謝大少爺。”
她似乎很開心,可是有人不開心了,清讓拉著他的衣尾,“哥哥偏心。”
“我說了……”這小傢伙什麼都想要。
商販趁機說:“我們店有髮簪,你看這小少爺戴就挺合適的。”
“哥哥……”
司徒澈看也沒看他們一眼,拉了清讓就走,清讓不肯,拽著他不撒手,“哥哥給曼柳買不給我買!”
“你要我給你買什麼?”司徒澈緩緩回過頭,眼眸沉下來,扶桑看了不由得一愣,這是,殿下發怒的前兆。
清讓被他嚇到了,愣了愣,才說:“髮簪……”
“要買你自己買,我給你錢。”司徒澈從懷裡掏出些銀子,放到他的掌心中,神色稍微柔和了一些。
似乎因為他的放鬆而大膽了些,或者是被司徒澈寵壞了,清讓不肯退讓,大聲說:“我要哥哥買!”
“不行!”
“為什麼!”
清讓在眾人面前被他拒絕,立刻眼淚汪汪了,往常看到他哭,司徒澈都會妥協,好言相勸,滿足他所有願望,結果並沒像平時那樣,司徒澈攏起袖子,墨色的眸子帶著冰,他細細地端詳著司徒清讓,低聲說:“首先,我向爹孃要求結髮,原本就是不合禮數的。”
雖然在這個世界,禮崩樂壞,原本所遵循的那套禮儀被破壞殆盡,人們也不大重視禮節,但未到弱冠之年盤發,終是不好,不過他不給清讓買髮簪的原因並不是這個。
“其次,髮簪是定情信物,尤其是銀簪。”司徒澈皺起眉,“於情於理,我都不會給你買的。”
他不知道人界的習俗怎麼樣,反正按他的瞭解,髮簪就是情人間最珍貴的禮物,代表了羈絆和信任,祈願白首相知,生死相隨。他才不要給這小鬼買這玩意!
“哦……”清讓低下了頭,吧嗒吧嗒地流眼淚。
司徒澈回過頭,向他伸出手,清讓先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哼了一聲扭開臉。他一看,慢慢地收起手,邁步往前走,身後清讓一把抓住他,還嘴硬地說道:“我、我只是怕哥哥丟了而已!”
“呼……”他鬆了口氣,揉了揉清讓的腦袋,“其他的東西,買什麼都好。”
扶桑有些發愣。
她是大約有聽聞過銀簪定情的約定,釵盒情緣,願似釵股成雙,盒扇團圓,寓意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曾以為碧青明珠有多珍貴,仍比不過那蘊含的情比金堅。
“走吧。”司徒澈朝其他人說道。
有了這段小插曲,清讓不敢再提意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他看到好看的就給清讓買,清讓這才心情好了些,可後面的僕人都不夠手拿了。
“這是什麼?”司徒澈趁著清讓在挑選,側過頭去看隔壁攤販的畫冊。
“這位小少爺,這畫冊記錄了魔族各位魔君大人的英姿,您要看一下嗎?”商販一看,連忙遞給他一本,“包括了離暗魔君大人,修蛇大人,瞿如大人、畢方……”
司徒澈忙打斷他:“行了行了,買下來吧。”
扶桑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心虛。
呃,沒辦法,在天界哪來這麼多錢買啊,俸祿都扣得七七八八了,還欠了一屁股債,上幾個年度欠債榜他都是名列前茅的。
正擔憂地看著曼柳,後者正給他報賬,對,他剩餘的零用錢,用完了,還把明年的壓歲錢給抵進去了,一下又回到了天界的時期,那窮得不行的生活。以前好歹也有睚眥這傢伙的補貼,日子還算能過,現在除了會撒嬌打滾什麼都不會的清讓和靦腆乖巧的景昭,沒人給他錢啊!
這可怎麼辦……
“那個面具不錯,哥,能買嗎?”
“沒錢了!”司徒澈一聽,下意識地就準備好拳頭揍人,他都沒錢了,還說要買?!仔細一聽,大噓一口氣,原來不是他兩個弟弟。
剛鬆下來,他就發現不對了,他一吼滿街人都看著他,包括說要買東西的小孩,也睜著大大的眼睛驚恐地看著他,他趕緊左右看看,蹲下來輕聲說:“對不起啊,嚇到你了沒有?”
那小孩的臉鼓鼓的,努力裝成淡定的樣子,一板一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