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不自然,她才笑了笑,“殿下,比北邊天宮的九天玄女更加美麗呢。”
他:“等等,我知道你在犯惡心,可是也不要把我和女的相比行不行?”
“殿下,你誤會扶桑了,扶桑沒有犯惡心。”扶桑很認真地說,“殿下發自內心的笑容,可是堪稱天界一絕。九天玄女以甜美著稱,殿下,你的笑容確實很美。”
司徒澈愣了愣,垂下了眼眸,“是麼……”
不一會他又笑,“小扶桑很少這樣誇我吶,以後多誇些!”
扶桑靜靜地看著他,沒說話。
“神君。”耳邊一聲低語讓司徒澈回過神來,定眼一看原來是社,他一身雪衣,倚在木門上,正看著自己。
仔細看,小兔子和夜魄真的挺像的,司徒澈朝他笑了笑,“怎麼跑出來了,在家這兩天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嗯,放心好了。”小兔子看起來有點失落,避開他的眼神。
司徒澈覺得不對勁,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怎麼了?是不是我不在的這兩天發生了什麼?”
“沒有……”看見他直勾勾的眼睛直視著自己,社囁嚅了一番,側過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神君這麼好看的笑容,只有在提起睚眥殿下的時候。”
他抿了抿嘴,垂下眸子,嘆了口氣,“我說,你們一個兩個在瞎想些什麼啊。好吧,睚眥喜歡我沒錯,我什麼時候喜歡他了?”
兩獸沒出聲,只盯著他看。司徒澈一手拽住扶桑,一手拽住社,往房間走,抱怨道:“雖然,我和睚眥是被《細數天界的他和他》評為千年天作之合的情侶,但是那是謠傳,妨礙我跟小仙女們增進感情啊,而且連妖精們也是,我剛說話,她們就躲到一邊說‘快回去找弟弟’吧——哼!我招誰惹誰了!”
社:“……”眼前這個,還是神麼。
“狻猊殿下……”扶桑看著那滿不在乎的臉,忽然說道:“你知道嗎,瑤荷神女曾和我說,狻猊殿下撒謊時會下意識地垂下眼睛。”
司徒澈慢慢地停住了腳步,鬆開了緊攥著的手,他背對著兩人,背脊挺直,聲音有點冷:“扶桑,作為契約神獸,清楚好自己的本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扶桑知錯了,請主人責罰。”扶桑也不辯解,撩起鮮紅的袍子,雙腿併攏,雙膝跪地,額頭貼地,社在一旁吃驚地看著兩人的互動,扶桑雖行了最隆重的禮節,背卻直挺挺的,她的眼睛也睜的大大的,明顯是不服氣的模樣,擺明了和司徒澈槓上了。
司徒澈回過頭,俯視著扶桑,“你什麼意思。”
“扶桑只不過是揭穿了殿下的謊言,”扶桑抬起頭,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笑,“殿下你是在生扶桑的氣,還是……在害怕?”
司徒澈半眯起眼,眼中凝了冷色,社看兩人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神君,扶桑大人,你們一人少一句吧……”
“你閉嘴。”
“你閉嘴。”
一人一獸同時說道,他倆對視一眼,互相避開了對方的目光,又都低笑起來。
“小扶桑,對不起。”
扶桑也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膝蓋,“哼,扶桑才不要跟一個心都沒有的神祇計較。”
“對不起啊,小社兒。”司徒澈對小兔子說。
“剛才我和殿下不應該罵你的。”扶桑介面道。
小兔子有些發愣,指著他們:“你們,和好了?”
“其實也不算是吵架了。”司徒澈溫溫地笑著,“小扶桑脾氣不行,平時總要損我,我一還嘴她就大發脾氣。”
“還嘴才不會用身份來壓人呢,脾氣差的是殿下才對。”扶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算了,放眼整個天界,你把誰看在眼裡的?闖禍了睚眥殿下就替你擔,慣成這個鬼樣!”
提起睚眥,司徒澈又低落了下來,扶桑看著他,“殿下對睚眥……”
“我不知道,以前我沒有心,現在,雖然是人類的心臟,對情愛也多少了解……可是我還是不明白。”
其實他大概猜得出的,瞭解睚眥的願望——如果入魔,殺死他便是對睚眥的最好成全;為了睚眥下界,落入四面楚歌的暗之大陸;明明是攝魂術中的頂尖高手,卻因睚眥屢次陷入幻覺,甚至獸化。
而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他也明白。
清楚了睚眥對他的迷戀——那是一種,不可能的愛戀。因為物件是不會擁有感情的狻猊殿下,陽曜神君,所以他的付出等於是徒勞,儘管如此,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