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早就不幹了……只懂得崇拜睚眥,哼!”
扶桑將司徒澈扶起來,九歲的孩童很輕盈,她將他拉到院子裡的石凳上,雖說魔氣很重,但是因為肉身是凡人之軀,倒沒什麼實際的損害。以前狻猊殿下很喜歡嘗甜酒,可是逢酒必醉,收拾爛攤子的是睚眥,扶桑一來不夠力量,二來睚眥也獨佔了這苦差事,何樂而不為。
又喜歡大聲唱歌,粘人還到處點火的狻猊殿下,扶桑可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定雲天時,她曾見過窩在睚眥懷裡的狻猊殿下,妖孽得比魔界的狐妖更加邪魅,桃花眼顧盼生輝,將人勾引得無法自拔。
也以為,只有睚眥殿下這麼冷靜,能抵受得住狻猊殿下的誘惑,但是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她看了一眼伏在石桌上呼呼大睡的司徒澈,也只能希望吹吹冷風,喝點熱茶來解酒吧。
當她端著剛泡好的茶,往石桌這邊走來時,原本爛醉如泥的幼童正倚在桌子上,看著天空,眼神中是前所未見的溫柔。害怕打碎這恬靜的美麗,扶桑停住了,屏息凝視著司徒澈。
可是還是被發現了,司徒澈朝她笑了笑,帶著幾分醉意,“小扶桑,過來陪我說話吧。”
“是。”扶桑走到他身邊,坐下。
“小瑤荷說我什麼了?”司徒澈自己倒了杯水喝,“你今天不就想問我小瑤荷的事情麼,心情好,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前所未有的大福利呢。”
第二十四章:打臉二擊
“小瑤荷說我什麼了?”司徒澈自己倒了杯水喝,“你今天不就想問我小瑤荷的事情麼,心情好,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前所未有的大福利呢。”
扶桑的確是想問關於瑤荷的,因為南蓮的語氣非常古怪,甚至感覺到和司徒澈所說的話完全相悖,於是她說:“瑤荷神女說……‘不要相信狻猊,他是個狡猾的神,一不留神就會被他騙了!任何親近他的人沒有好下場的!’”
“瑤荷原來是那樣說的啊……”司徒澈垂下眸子,唇邊揚起了笑容。
扶桑看著他,低語道:“扶桑也覺得,殿下總是騙人。”
“啊,所以你們總是把瑤荷的話掛嘴邊,什麼‘瑤荷神女說得沒錯’?”司徒澈微哂,“嗯,我騙了小瑤荷,所以我和她疏遠了。”
扶桑一愣,“是因為,你說你喜歡她?”
天下人都清楚,驚才絕豔的狻猊殿下,根本沒有心。
搖搖頭,幼童的薄唇輕輕勾起,半眯的桃花眼睜開,斜睨著扶桑,將她看得臉紅心跳的,才淡淡說道:“不是,因為我說,她喜歡的是睚眥。”
“不是睚眥殿下,難道是……?”
扶桑低聲重複他的話,猛地抬頭,赤色的眼眸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以及強烈的動搖。
瑤荷曾對睚眥說,「你要讓他和青蒼天君的約定白費嗎?」
重點的不是「你」,而是「他」。所以她才會說——「狻猊是個狡猾的神。」
只有經歷過那位妖冶而高貴的緋衣少年的溫柔對待,殘忍拒絕,才會說出帶著恨意的愛語,那是,隱藏在以恨為名的,幽暗不清的愛。
司徒澈打了個響指,強大的結界籠罩住兩人,他看著旁邊的池塘,輕輕吹了口氣,水波瀲灩,映出了不同尋常的景象。
身著綠衣的女子捂住他的眼睛,勾唇淺笑——正是他在進入輪迴井時看到的畫面。
“這是,很多年前我和瑤荷之間的事情。”
一千一百年前——
「狻猊,我聽說,青蒼天君要對你處刑……是嗎?」瑤荷急急地推開他的房門,上氣不接下氣,緊張地看著他。
「瑤瑤知道了?」狻猊將她拉過來,倒了杯茶給她順順氣,「沒錯。」
「為什麼……」她瞪著狻猊,眼神中搖曳著動搖,「青蒼天君說了懲罰是什麼嗎?」
「我犯了罪,降下處罰也是正常吧。」瀲灩的桃花眼半眯,他趴在桌子上,墨色的髮絲垂落在腰間,瑤荷忍不住伸手去觸控他的青絲。
如同這位神明一般,柔順,溫暖,與指尖嬉戲著,髮絲糾纏勾引。把玩著他的頭髮,會產生與他親密無間的錯覺。
聽聞上古鹽水女神曾與人族廩君相戀,廩君將自己的一綹頭髮送給鹽水女神,告訴她願意與她同生共死,但廩君並不願至此停下征戰的腳步,鹽水女神試圖挽留,設下許多障礙,被他一箭射死,據說當時女神頸邊纏繞著廩君送給她的頭髮。
在人界的婚嫁習俗中,夫婦在喝交杯酒前會各剪下一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