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心跡的話呀,你也說個‘我愛你’嘛,我都沒聽你說過這麼肉麻的話。”
“你知道。”
“那,我說個‘我愛你’?”
“我知道。”
紅衣青年聞言,忽然綻開了微笑,如同晨曦的露珠滴落在粉色的桃花上,美好得連空氣也隨之顫動。
兩情相悅,心意相通的伴侶前,表白和愛語通通都是多此一舉。
“睚眥,我不後悔。”
“我也是。”
狻猊走到他面前,不顧一旁的螭吻和天兵天將,勾住睚眥的脖子,和他額頭抵著額頭,漾著水色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睚眥。
“睚眥,我等你。”
“好。”
睚眥摟住他的腰,吻上了他的唇。睚眥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帶著海洋的氣息,那張禁慾的臉隱約透著隱忍的瘋狂,像是在品嚐烈酒,抵死纏綿,恨不得一醉方休。
愛上睚眥,絕不是一個意外。
因為……
睚眥是他在黑暗中,緊攥的唯一的一縷光。
他開啟了失魂海底的結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沒有回頭。他知道,睚眥正在看著自己。
螭吻抱著手臂,瞥著睚眥,“直到最後,我還是不瞭解狻猊天君。”
“他很好懂。”睚眥抿著唇,眼睛沒有離開過那抹紅色的身影。
“是你在等他吧?為什麼他要說他在等你?”
睚眥笑了,“他在等我迎接他。”
——始終有一天,他能名正言順地擁抱睚眥。
狻猊是這麼想的。
他信任著兩人的羈絆,相信無論是失去心臟,還是封印記憶,他仍然會回到睚眥的身邊來。
睚眥看著從失魂海底出來的狻猊,一如從前般冷澈,慢慢地說:“狻猊,失去記憶了啊。”
“就像以前那樣了。”
螭吻沒什麼感情地說,卻見睚眥勾起了唇。
“就像以前那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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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狻猊埋下心臟,到降下地火之間,過了整整七百年。
扶桑和應龍相繼認主,而狻猊繼續執行著任務,喝酒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喝醉了也不多說話,只是扯著睚眥唱歌,一句不提殺人的事情,睚眥的臉色越發差。
“啊,睚眥。”某次喝醉酒的狻猊掛在睚眥背上,嘿嘿地笑了兩聲。
“……怎麼了。”
睚眥剛說完就被揪了一下臉,狻猊的手臂吊在他肩膀上,斜著眼睛看著他直笑,“喂喂,聽說你向青蒼天君申請要代替我執行任務是不是?”
“是的。”
“嘖,去什麼去啊,好好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