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能那樣對我?”
“因為,睚眥傷害的從來只有自己。”
說完不看司徒景昭的臉色,像逃命似的飛快地跑出了房間。
他跑了幾步,靠在房門上。
“睚眥……”
他閉著眼睛,心跳的聲音卻越來越大,無所不在。
那像是翅膀扇動的撲打聲,一下一下地衝擊著他的耳膜。
他睜開眼,和火紅色的豆子眼對了個正著,好半晌,他才說:“小扶桑,我是說睚眥,不是說想見你。”
小鳥形態的扶桑拍了拍翅膀,很是不滿:“殿下,扶桑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是也不容易。”
司徒澈趕緊往房裡看了一眼,“司徒景昭在這,你先找個地方裝個小鳥。”
“……扶桑不是……算了,殿下你保重身體。”扶桑原本想反駁,想了想還是用翅膀拍拍司徒澈的腦袋。
司徒澈回到房間,司徒景昭正閉著眼睛淺眠,他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摸了一下他家弟弟的額頭,不燙。司徒景昭睜開了眼睛,“別走。”
司徒澈順著床邊坐下,“你有病吃藥,找我幹什麼。”
“還不是你沒吃藥,害我跟著受罪。”司徒景昭生病之後有些任性,嘟囔著揪住他的衣袖。
司徒澈一下子就聽出不對勁了,“我不吃藥怎麼又關你事了?”
“……沒什麼。”
“怎麼又沒事了,病了還賴我身上,多大了還不懂事……”他一手撐在司徒景昭的床邊,眯起眼睛,黑著個臉:“司徒景昭,你跟我說清楚,那藥到底是什麼?”
司徒景昭撐著坐起來,被司徒澈面朝裡地拍到牆壁上,他扒著司徒景昭的衣裳,“為什麼我不喝藥就會獸化!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為什麼我那天咬傷你舔到你的血會清醒過來!”
他的手剛碰到司徒景昭的背,眼前白光一閃,一把出鞘的短劍橫在司徒澈的脖子上,司徒景昭的聲音很冷:“我不是說過別碰我的背麼?”
他的手掐著司徒景昭的喉嚨,司徒景昭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兩人不由得同時愣住。
司徒景昭先撤了劍,無視頸邊的手,露出熟悉的溫軟笑容,“哥,嚇到你了吧?對不起,下次不會這樣了。”
“啊,我也……對不起。”
司徒澈也覺得自己一下用力過度,後退幾步,被司徒景昭抓住拉進被窩裡,抱著他的腰,“好好說話,別再亂動了。”
“被窩裡好熱……”
司徒景昭把他拉出來,嘆著氣,“真多意見。”
司徒澈被圈在他懷裡,眨巴了兩下眼睛,頗有些勾人。
司徒景昭低頭看著他,勾唇一笑,“哥,你這跟原諒我有什麼區別啊?”
“……你少廢話。”
“每次抱著你,都覺得像小時候那樣,很暖。”司徒景昭蹭了蹭,似有些感慨,“如果你不跑,就跟在扶風山莊一樣,抱著你很安心,也可以隨心所欲地喊你‘哥’。”
可是那時的司徒景昭不會用劍指著他,不會囚禁他。那時的司徒澈也不會一面虛與委蛇,一面想著逃跑的方法。
“社……宵暉是不是跟你說,我的右手……”
司徒景昭點了點頭,抱緊了他一些。
“算了,你跟我說那藥到底什麼玩意。”
“我沒騙你,是縛神香的解藥。”司徒景昭親了親他的臉頰,“那時慢性毒藥,只對你這種神有效,開始發作時一動用神力就會身體不適。藥裡本身有暫時抑制神力的成分,喝了藥後神力會不穩定。一斷藥力量會爆發,可原本就是神力不足,就半獸化了。”
司徒澈抹了把汗,“你很懂啊,是不是跟宵暉很熟啊。就他那廝天天往我香爐撒毒,踹他幾腳居然還被夜魄打回來了。”
“夜魄是宵暉的異父哥哥,他身上有犼的血統,所以他替你法術療傷你會不舒服。”
“其實如果你坦誠點,說不定以前很多東西都談得來。”司徒澈嘆了口氣,別開了臉。
司徒景昭把他抱回來,“你又想說我自作孽了。”
“你又懂了。”
“你很容易懂,一看就知道你肚子在想什麼。”
“嘖,我是用腦子想的。”司徒澈撇嘴,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小清讓……是怎麼死的?不是你殺的,沒錯吧。”
司徒景昭扶在他腰間的手一頓,“你沒有寫信給我,我就在沈咎的幫助下建立了金子樓,打探你的訊息。等你離開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