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真的真的!神君請你別再打我的臉了,拳頭打很痛啊!”社擋著臉,“你現在去能看見什麼啊!”
司徒澈想了想,發情的母兔子……還是算了吧。
“仙人真是自由啊,隨時隨地來一發都沒人管。”司徒澈託著下巴,瞥著雪衣青年,“換成我,還沒開口天雷就劈下來了。”
社偏過頭來,“神君是指天罰麼?一旦擁有不允許的感情天便會降下不祥的預兆。可是你在天界的時候,雖然你自己沒有發覺,但是你是喜歡睚眥殿下的吧,為什麼沒有受到懲罰?是‘天’偏愛你嗎?”
“說什麼傻話,天可是一視同仁的。”司徒澈反駁道。
等到晚上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時,他又皺起眉,總覺得哪裡不對。
如果他沒有判斷錯的話,他和睚眥曾經應該是締結了契約沒錯的。
他夢裡和睚眥血液交融的儀式,其中裡面所使用的天青石在他拒絕瑤荷的記憶裡也有出現過。睚眥隨身攜帶的那個寫有“誓”的袋子裡是裝著天青石的。還有……
他看著自己的手。
尚天鶴說“炎龍攜水而來”,是指他和睚眥生命共享,法術共通,所以修行火系法術的自己才能召喚出洪水。
睚眥和他絕對不是暗戀對方,而是真正的戀人啊。
或者說……當年將心臟放在失魂海底,所犯下的罪……是和睚眥私奔。
既然如此,為什麼如今依然迷戀著睚眥的自己沒有受到天的懲罰?
天……到底是什麼?難道不是橫在他們頭頂的,全知全能的世界之主嗎?
腦子一疼,他就知道老朋友封印又來了。老狻你就不能爭氣點,多記點東西會死?
第二天,司徒澈下樓之後,左右看看,見司徒清讓和司徒景昭都不在,啃了包子就躡手躡腳地準備出門。
“哥,你去哪裡?”
半隻腳剛踏出客棧,背後清讓突然喊他一聲,把他嚇了個半死。他縮了一下脖子,戰戰兢兢地回過頭來。
“呃,出去一下。”
清讓果不其然皺起眉,“等社回來才出去吧,太危險了。”
“現在就去。”
“別這麼任性。”
盯著一臉無奈的司徒清讓,司徒澈撇撇嘴,“才沒有。”
外面開始下起了小雪,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轉身準備離開。
“別去了。”
司徒清讓伸出手,他一下子避開了,一時兩人之間有些尷尬。
“清讓只是擔心大哥而已啦,大哥不要這麼不乖嘛。”司徒景昭走到他背後,微低下頭在他耳邊說:“去找靈石的話,把清讓帶上會比較安全。”
司徒澈聽後立刻瞪大了眼睛,扭過頭來:“你怎麼知道?!”
景昭揚起了唇角,酒窩很是可愛,“我猜的,大哥很好懂啊。”
很好懂嗎……怎麼小清讓說他很難懂啊……
“你知道季厘國的靈石在哪裡嗎?”清讓問。
“嗯。它啊……早在十八年前,我就知道了。”
清讓算了算,“那不就是……四歲?”
“嗯,那時你們還沒出生吶。家裡來了客人,是扶風山莊的上官絳紫。”司徒澈說,“當時他找老爹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手裡有靈石。”
清讓看著他,“那我們第一時間來季厘國才對,這麼遲,說不定被魔族搶先了。”
司徒澈笑了笑,“所以我現在才抓緊機會啊。”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笑了笑,看了司徒景昭一眼,後者正笑眯眯地看著他,他點了點頭,“那,跟我一起來吧……小清讓。”
於是被司徒景昭硬塞了一隻拖油瓶的司徒澈,悲壯地踏上了尋找靈石之旅。
跟司徒清讓並肩走在路上,司徒澈不用偷看就知道這廝在盯著自己,背後毛毛的。
之前花痴少女甲乙丙丁在他圍觀吵架時,已經跟他科普過關於扶風山莊的知識(當然大部分話題圍繞著少莊主的俊美和風流)。
扶風山莊作為當今江湖的第一大山莊,在六年前幾近滅門後,在莊主上官絳紫的英明指導下,大刀闊斧地開闢出一片天地,連妖魔都要忌憚他們幾分。
司徒澈在路上站了很久,為了不被少莊主上官瑾的腦殘粉噴,他逮住了一個老頭子,問道:“老爺爺你好,你知道扶風山莊在哪裡嗎?”
老頭子眯起眼睛,那樣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