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下三路,先是斷子絕孫,再將對方連腰斬斷。
難道是黑吃黑?
司徒澈看著地上一具具山賊的屍體,偷偷地瞄著那個男人。被腰斬是極為痛苦的事情,據說有人被腰斬之後寫了十三個“慘”才斷氣。這個男人好像是故意這麼做的,有幾次山賊將自己的要害暴露出來,他都沒有下手,非要攔腰砍斷別人的腰才作罷。
男人轉過身,雖然看不見他的神色,司徒澈卻覺得他在看自己。
老陽揣著匕首,很是狗腿地跑到男人身邊,“謝謝你啊,大俠,我請你吃個飯!”
大俠沒理他。
老陽是個很樂天的人,再說跟面癱們也打過不少交道,立刻自娛自樂起來了,“臉上蒙著紗能看得見嗎?啊我不是說你不酷啦,撞到柱子什麼的有點丟臉,也不帥。”
大俠雖然蒙著臉,可司徒澈還是眼尖地看到他的肩膀抽了一下。
他把司徒澈的錢袋從血泊中撿了起來,又扒了山賊的屍體,將他們身上的碎銀子倒入錢袋裡,然後走到司徒澈跟前,把錢袋放在他腦袋上。
“啊,好重!”司徒澈捧著銀子,再抬頭看,大俠已經離開了。
他收起玩笑的表情,目光冷澈地瞥著地上的屍體。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
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司徒澈很久,因為另一個重大疑難問題出來了。
馬車被山賊頭頭劈壞,除了生火大概也沒什麼用了。司徒澈追了一路才把自家的馬給找回來,結果趕上了傾盆大雨,路上也沒個休息的地方,直接就把他澆成了落湯雞。
司徒澈有點肚子餓了,稍微惦記起來中榮國召玄樓好吃的桂花糕。
神力衰退也有個好處,就是本能對水的厭惡感降低了。司徒澈騎著馬,也許是因為雨天,肩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腦袋不太活絡,摸了一把還有些燙燙的。
“不是吧,你在逗我……”
眼前開始發黑,頭越來越重,司徒澈雙手抱住馬,覺得搖搖晃晃的,閉上了眼睛。
司徒澈是被烤肉的香味燻醒的,他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口水,發現身上……換了套衣服。
左右看看,這裡似乎是個山洞。
難道是被熊叼進來了……
他做了幾次伸展運動,沒覺得哪裡酸哪裡疼的,各方面沒有被進入過的痕跡。放下心來,便循著香味往外跑了出去。
山洞出口處隱約透著光亮,有個熟悉的身影。依舊是一襲黑衣,籠著黑紗的大俠正在火堆前烤著野兔。
“大俠!好久不見!”司徒澈看見他汗毛都起來了,趕緊去拍馬屁。
大俠微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沒理他。
難道大俠不會說話?!戴著這麼厚的黑紗不熱也會燒焦啊……
但這不是他主要擔心的問題,他關注的是待會大俠會不會分他一點兔子肉。
大俠估計是被他看得發毛,把烤好的兔子肉讓給他,還拿了一壺水過來。司徒澈捧著兔子肉,啃了幾口,一邊偷看著大俠。
大俠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放在司徒澈面前,然後盯著他不動。
他瞅瞅盒子,裡頭放著桂花糕,顏色潔白如玉,帶著一股桂花特有的馥郁清香。
“給我吃?”
見大俠點頭,他拿了一塊,抬頭朝大俠一笑,“謝謝。”
大俠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忽然捱過來,伸手就要碰到他的臉。電光火石之間,司徒澈左手上前掐住他的手腕,上挑的眼眸凝著冷意,“對不起啊大俠,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對方任司徒澈扣住自己的手腕,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極難察覺的嘲諷,“我還以為,你對誰都是這麼親近。”
“哎?”
“你的嘴唇是紫色的,縛神香開始發作了。”
“哈?”
司徒澈聽見那三個字,愣住了。
男人站起來,舉起被司徒澈扣住的手,他感覺男人瞪了他一眼,“放手。”
“哎?”
“等雨停了才能出去,我去給你找解藥。”
這話說得很曖昧,司徒澈抬眼看著今天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收起了迷濛的神色,冷下了臉,“為什麼我要聽你的。”
男人側過頭,儘管看不到他的表情,司徒澈還是出了兩滴冷汗。他身後跑來一個少年,興奮地說:“門主!我打了很多魚,要烤給他吃嗎?”
大俠搖了搖被司徒澈拽住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