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聲音。
他一刀紮在夜魄的腿上,夜魄身體僵了一下,用力碾壓他的手腕。司徒澈倒抽一口氣,紅著眼,匕首往肉裡更深了一分,殘忍地將沾著鮮血的肉翻出來。
夜魄踩在他手腕上的腳收回,隨即立刻往他的胸前踢去。
司徒澈就等這一刻,他左手撐地,在夜魄下方斜踢向他的膝蓋。夜魄側身避開,司徒澈翻身跳到一邊,一雙眼睛警惕地鎖住夜魄。
夜魄臉上毫無初見時的從容,身上找不出任何的破綻。他提劍砍來,這一次速度極快,專走斜勢,一不小心走神便會被戳好幾個窟窿。司徒澈屏住呼吸,見招拆招,在閃避時刺上一刀。
司徒澈久經沙場,劍法頗為精妙,打的也是正派的套路。兩人越鬥越狠,雖然沒有打中要害,但都受了傷,血跡濺到兩人臉上、袍子上。
時間拖得越長,司徒澈的體力開始支撐不住了。他努力集中精神,眼前卻開始模糊起來,夜魄一劍挑開他的匕首,狠狠貫穿了他的肩膀,一腳踹在他的腰上。
“嘶……”司徒澈從牆上滑落下來,努力掙扎起來,發現身體的力氣正在流失。
“你沒有發現麼,宵暉在你的香爐裡下了縛神香,削弱神力的。”夜魄走到他面前,“只針對神的毒藥,會慢慢發作的,請您好好享受。”
慢慢享受……?難道夜魄沒有打算殺他麼?
雖是這麼想,但司徒澈不敢放鬆警惕,仍盯著他不放。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誰在裡面!司徒澈你沒事吧?”
他辨認出是上官絳紫的聲音,而夜魄已經揹著宵暉走到窗邊,看著狼狽的司徒澈,“離暗大人託我帶話給您,狻猊之心在中榮國皇宮,恭候您的光臨。”
狻猊之心?為什麼要把這個訊息告訴他……狻猊之心不是可以解開饕餮頭顱上的封印嗎?
多嘴的夜魄頗有些悶聲作大死的反派風範,可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不管怎麼說,宵暉……或者說是社,還是個很有手尾的人,比如說進門肯定會把門閂掛上,這次也不例外。
司徒澈嘗試了幾次站起來無果,不管丟不丟人,扯著嗓子叫道:“上官叔叔!你破門而入時不要這麼用力!我沒錢賠這麼多的門!”
門外的上官父子:“……”
最後還是上官種馬拿出平時偷香竊玉的本領,從外面開啟了門閂,結果還是被胖揍了一頓。
“桃花澈,你從哪裡惹來的情債啊,看起來夠疼的……痛!”
上官瑾還在碎碎念,腦袋上捱了一拳,老老實實地跟著上官絳紫將司徒澈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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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來診斷上了藥之後,司徒澈躺在自己床上根本動不了。
身上的傷止過血,敷上藥後,除了失血過多倒沒什麼大礙。腰被踢到了,但問題也不大,本來他的身體就比較柔軟。只是右手腕被夜魄踩斷了,雖然給接起來了,聽大夫說還要很久才能好起來,每天都要針灸什麼的。
原本覺得養傷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的老陽,一旦接受了要在上官家白吃白喝兩三年這樣的好訊息,更加肆無忌憚了……直到他發現他每天都要看到上官家兩父子這件事。
和他的記憶有些偏差,上官絳紫和上官瑾關係很是奇怪,雖說每天調情那啥不說,但是仔細看能看見兩人眼中對對方的敵意。
司徒澈只想安靜地做個美男子。
想當年怎麼說也是專業清理天界脫團狗的狻猊,司徒澈在養傷期間一直憋著不去砍上官家這對相愛相殺的父子。大概因為縛神香的緣故,傷口癒合得很慢,神力自然是沒有,他心裡挺鬱悶的。
當然在上官家將近兩年的養傷期間,司徒澈最煩心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聽說你有喜歡的人,叫做睚眥是麼?別惦記他了,從了我吧。”上官瑾被關在家,不能出門,天天跑來找他說話。
“要從也是你從了我。”狻猊大總攻吊著胳膊,斜了他一眼。
“我問你,如果你對你的仇人……你懂我的意思吧?”見司徒澈面無表情(根本不想理他)地點頭,上官瑾繼續說道,“沒有辦法過自己那關,總想著如果看開一點或者能跟對方過上更開心的日子,但是做不到。該怎麼辦?”
司徒澈想了想,“你該不會……把誰家姑娘糟蹋了吧?”
上官種馬一口氣沒上來:“上官絳紫不是我爹,他把我養大就是為了向我家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