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牴觸。”
“啊,你看出來的?”
司徒澈整個人傻掉了,而司徒景昭沒作回答,“以前你點的那些菜,是為了我吧?”
老陽翻了個白眼,“有意見?”
司徒景昭只是笑著捏捏他的臉。
司徒澈一把拍掉,“幹什麼?”
“如果,這樣相處的日子再長一點就好了。”司徒景昭似是感嘆,笑容帶著苦澀。
“我又不會現在就跳起來結果了你。”
“以後呢?”
司徒澈皺起眉,“我不知道。”
這才是他現在正在煩惱的問題。
從秦彰那裡瞭解到,金子樓的委託基本上來自各國的君王,秘密執行著命令。這樣的司徒景昭……跟當年的狻猊,沒有區別。
“以前的狻猊只會執行命令,是睚眥解放了我。可是擁有了自由,卻不知道該怎麼做。雖然秦彰說你也是在執行各國皇帝的命令,但是殺人就是殺人……如果因為你殺了人,利用睚眥的靈魂而將你殺掉,我不也是殺人犯麼。狻猊,從前也剝奪了許多性命不是麼。”
他低落得可以,如果有尾巴,估計都要耷拉下來。
司徒景昭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說:“狻猊天君生而為戰,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說按照命令處罰罪惡,剷除異己,錯不在你。遵循命令原本並無不妥,上位神是根據他們所掌握的事實,對罪犯進行判決,由你去執行的吧?”
司徒澈愣愣地看著他。
“我相信皇帝的決定。”司徒景昭緩緩地說,“比起我所感知的事實,我更相信沈咎的判斷。我不清楚我殺死的人到底是好是壞,因為我不可能目睹他們發生過的事情。至於到底對錯,那種事情交給地獄的閻王來判決吧。”
“可是……那樣的話,睚眥……”
“睚眥,大概是察覺到你因此而痛苦,才讓你思考行為的對錯吧?”
“哎?”
“他不想你在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司徒景昭苦笑,“我能明白他的心情。”
“那……對於你,我就將決定權交給小閻了。”司徒澈想了很久,正色道:“宵暉、扶桑、紫玉、離暗,這些肆意玩弄他人性命的,絕不原諒。”
司徒景昭看著他,“你想告訴我什麼?”
“神、魔、人,我都殺過。我的哥哥,狴犴、饕餮也是死在我的劍下。我並不是想辯解或否定什麼,我只想告訴你,讓我舉起劍的儘管不是‘天’,而是‘神’,但是殺戮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死亡是為了罪而付出的代價。只有用‘死’在能讓所有的生靈珍惜其他人的性命。”
司徒澈說得一臉正氣,司徒景昭忽然低下頭。
“噗。”
老陽怒了:“笑什麼!!!”
“一點也不像你啊,不過……挺可愛的。”
“嘖。”
司徒景昭牽著他的手,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你啊,前幾天還臭著臉,幫你打了夜魄就轉性了?”
司徒澈一愣,支吾了半天,“怎麼說呢,我……兩年前就很想你啊。我知道之前的自己在逃避問題,但是想跟你待久一點……現在,一起去對付那群王八蛋吧。”
司徒景昭卻忽然吻了他。
吃過飯後,司徒澈和司徒景昭並肩走在路上,月色正好,皎潔的光芒從天空投射下來,明亮而溫柔。
司徒澈抬起頭。
“想起宵暉了?怎麼說都和我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
“阿昭,其實啊,我很討厭月光,尤其是滿月。”他喃喃地說著,“月亮,就是不祥的象徵啊。”
以月亮為名的魔族,以及……被螭吻撞見的那個夜晚。
司徒景昭瞥著司徒澈,後者的眼眸溢滿了星光,於是伸出手,覆蓋在他的眼睛上,遮蔽了他的視線。
他知道,司徒澈在想他身體中的另一個人。
“哥,我在。”
——偶爾,依賴一下我吧。
司徒澈有片刻的愣神,司徒景昭感覺到他眨了眨眼,眼睫毛在他的手掌拂動,癢癢的。
“其實我剛才也不過是耍了下帥,用不著這樣的,走路都看不到了……”
老陽發出帥不過三秒的絕招,立刻就聽見頭上傳來一聲忍耐的笑聲。司徒景昭放下了手,眼前一下就亮了起來。
在黑夜之中,被一片形態各異的雕塑建築照亮了。氣勢恢宏的樓宇佔據了他的視線,冰雪做成的城牆跟真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