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上前恭維他。陽曜不驕不躁,一一道謝,表情和神態都做得十分到位。
如果不出問題,青空天殿的人會在晚宴前後找他,因為這幾天他要不往外跑,要不就閉門不見,能逮住他就是這個時候了。
這也是陽曜樂見的。
到了宴會尾聲,眾人欣賞著歌舞表演,也有到處走動攀談的。陽曜專挑多人的地方去,卻被一個人截住了。
他不是沒想過對方會來找他,但是當著這麼多人攔著他,還是稍稍吃驚了一下。
“狻猊……現在我應該要重新喊你‘天君’了吧?”瑤荷站在他面前,昂著頭說道。
陽曜微微皺眉,很快便笑:“神女說笑了,我哪有那個資格。”
其他人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加上陽曜設下了結界,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以為是在平常地對話。
瑤荷今夜攏著一件粉色底刺繡蜀紗及地長袍,粉面微紅,丹鳳眼正瞧著陽曜,比平日多了些屬於女孩子家的嬌嗔。
然而她冷下了臉,一字一句地說:“陽曜,你為了成為上位神,連睚眥都不顧了嗎?”
“這是哪裡的話,我早已被逐出定雲天了。再說,即使我因為捉拿離暗,登上神座,跟睚眥也沒有關係吧?”
陽曜表情溫和,但嘴角緊繃著。眼神陰戾似鷹,語氣中揮不去的傲氣和狠勁,是瑤荷從未見過的。
被這反常的狀態嚇住了,瑤荷深吸一口氣,才說道:“你明知道,睚眥對你……”
“我知道。”陽曜說著,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臉上的微笑漾著瑤荷所不熟悉的溫柔,她不覺愣了。這個男人,嘴裡說著甜蜜的話語,可是卻沒見他關心過睚眥的死活,一副篤定會成為上位神的模樣。
相反,從回來的那天,他就說了……“睚眥不是我的弟弟”。
瑤荷忍不住拉著他的衣袖:“睚眥是你的弟弟啊!”
陽曜的唇角無聲地揚起一個弧度,那平靜如水的眸中,凝結著無法融化的冰,將人心臟一同凍結。
“睚眥不是我的弟弟。”
“你、真、卑、鄙!”
瑤荷用目光緊緊地鎖住他,而這一瞬間,陽曜的神色忽然變化了。似是融化的春水,卻又充滿了無處宣洩的思慕和苦楚。他便是這樣湊近了瑤荷,緩緩地,低聲地對她說:“睚眥……是我的情人。”
“!!!”
瑤荷此刻的表情無比精彩,她抬眼看著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