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個——

“陽曜神君，陽曜神君，你跟睚眥殿下是什麼關係？”

跟天帝談完事情，天帝之女瓔珞便擠入兩人的談話之中，好奇地問他。

作為天界第一大團體，睚眥殿下後援團的一份子，瓔珞對睚眥和陽曜的關係十分關注。雖然睚眥和陽曜的各種傳言層出不窮，但看著那雙笑意不達眼底的桃花眼，瓔珞的心情也漸漸低落下去。

她爹跟她說過，陽曜看似心無城府，這次興師動眾鬧得全天下都知道他親臨各族領地，必有所圖，但再細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瓔珞腦補了這麼一段：睚眥在任務中受傷，陽曜一怒之下不再讓睚眥出門了。接替青蒼天君之位，將睚眥收到羽翼之下……

陽曜聽見問題後，眉頭一跳。他跟睚眥的關係有這麼明顯？想歸想，他瞥了眼死命對瓔珞打眼色的天帝，身體前傾，噙起笑：“您希望我跟他是什麼關係，我們就是什麼關係。”

瓔珞：“！！！”

她睜大了眼睛，腦袋一抽，話就跑了出來：“那……陽曜神君有打算選擇今後的伴侶嗎？”

“瓔珞！”

天帝斥責道，而陽曜卻抬起手，朝瓔珞微笑道：“有哦。”

天帝：Σ（っ　°Д　°；）っ你說啥！！！

“那、那個人……是睚眥嗎！”

“陽曜神君，小女不懂事，實在不好意思！”天帝忙向他道歉，眼睛卻不住地往他瞄，生怕錯過一個字。

陽曜長長的睫毛閃動了一下，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嘴邊也勾起一個弧度：“我不會否認……生命中的每一個可能。”

其餘兩人一時不理解陽曜話裡的含義，忽然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詫之色。

陽曜卻不管在對方心裡投放了威力巨大的火藥，自顧自地站起來告辭，走了兩步，似是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一抹玩味的笑意在眸中醞釀著。

“後日我將到青空天殿，回來帶睚眥出來吧。”

說完施施然地行了個禮，轉過身時，他看著在外面半低著頭，等了他很久的應龍，那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睛泛起了涼氣。

“殿下，接下來要去螭吻天君哪裡嗎？”

陽曜搖了搖頭，“去見紅花女妖。”

紅花女妖是妖族的大妖怪，一向跟神族不和。如果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可以想想在陽曜當初被雪妖威脅時，腰帶上鑲的正是她的心頭血。青蒼吩咐的任務中並沒有這一項，不過陽曜還是覺得必須冒這個險。

應龍知道紅花女妖並不好對付，他跟在陽曜後面，正琢磨怎麼勸阻對方，便聽陽曜說道：“不必擔心，睚眥神殿裡的丹藥我全部都取出來了，按照如今的實力……”

應龍看他似乎能戰勝紅花女妖，鬆了口氣，可那未說完的後半截話將他整個人定住了。

“摧毀青空天殿足矣。”

應龍兩手藏在袖中，看不出異樣。只有他自己知道手中的汗正急急泌出，沾溼了他的衣袖。

“雖然不知什麼原因，自狻猊殿下到人間一趟，便對主人這麼好。我可以知道……為了主人不惜與定雲天為敵的原因嗎？”

男人注視著遠方，沉穩的臉上凝著一股哀傷的意味，他的聲音低了一分。

“他值得的。”

無論是狻猊、陽曜，還是司徒澈，從來都是恣意而隨性的。可是為了睚眥，他願意壓下對螭吻的恨意，將紅花女妖之行放在首位。

因為睚眥，他可以用他所有的驕傲和耐性作交換。

應龍覺得眼睛有點熱，他往衣袖擦了一下，便見陽曜瞥著他：“你一個大老爺們，好意思在大街上哭？”

“……”還是討厭陽曜。

兩人說著就來到了紅花女妖的老巢，陽曜把應龍留在外面，臉上掛著溫柔無害的笑容，跟著引路的小妖進了去。

應龍從晌午等到日落，著急得不得了，偏偏陽曜威脅過他“左腳進來了就砍掉了左腳，右手伸進來就剁掉右手，看到底是睚眥的命令重要，還是我的命令能保你性命”，只能蹲在門口，十分可憐地拔著草玩。

陽曜現在真不好相處……動不動要殺要打的……

正想著，陽曜陰冷的聲音在他腦袋上響起：“我讓你蹲下了嗎？”

應龍立馬站直，發現除了陽曜外，還有一個散發著同樣氣場的女人，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陽曜一眼。

陽曜沒多理他的眼神，只對女人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