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丟了,我也不知道丟了哪裡去了”後來我才記起,我把闢妖令交給夜簫保管了,所以不在我身上。好長時間,他沒有說話。
我的一顆心懸著,“我……真的……丟了……你……可以放我走嗎?”我問他。
他一聽,眼睛裡有些驚訝,竟然對我笑了“好”
再睜眼的時候,我又回到了那個小樹林子,而小樓和夜簫還在睡覺,天色還晚,想起剛才那一幕,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現實,用力掐自己的胳膊,“啊”我的慘叫響徹樹林……“那個……不……不……好意思”我討笑著對被我的聲音攪醒的一臉憤怒的向我走來的小樓和夜簫道。
天微微亮,我們便啟程了,我心裡悶悶不樂。自己的靈魂怎麼總是不由自主的往外跑啊!萬一回不來怎麼辦呢,那不就死了嗎。
“還有多久?”我問小樓
小樓略想了一下“路程大概還需七天”
走著走著,眼前一亮,前面的小道旁坐落著一處莊園,心裡激動,一路小跑奔到那個大院子門外,那院子牆高樹壯,大紅的門外,還蹲了兩個大獅子。
“砰……砰……砰……”我扣動門環,不一會兒,門內探出一個小孩腦袋,扎著兩個髮髻,很是可愛“你是何人?”小孩歪著頭問我
我俯下身“我們是過路人,想在貴莊買些食物吃”
那小孩微楞一下“好的,待我報向主人”身後不一會兒,追上了氣喘吁吁夜簫和小樓,
門慢慢的開啟了,“我家主人有請幾位公子”
這是一座裝飾優雅乾淨的院子,種著各式各樣的樹木,此時正值春夏之際,柳絮紛飛,垂柳綿綿,地磚條紋秀麗,佈置緊密,還有一盆盆的景摘,開的饒是爛漫。小童在前面帶路,我一路欣賞著美景,一陣優雅的的古琴的聲音悠悠響起,這琴音似撥斷了與世間的聯絡,靜靜的沉澱在與世隔絕的世外桃園裡,我們在一片柳枝依依的樹下看到了這樣一幕:
樹下的石桌上坐著一位白衣脫塵的少年正在專注的彈琴,烏黑的頭髮用一條桃花般粉色的髮帶輕巧的束在腦後,一層薄如蟬翼的紗巾圍著臉面,順著耳畔留下一髻墨髮,搭在胸前,另一邊髮絲似追隨著那流水般的琴音,隨微風輕輕的飄蕩在綠萌萌的柳枝之間。我大睜著眼,看呆了。
野外人家
“少爺在彈琴,片刻就來會見各位,請在中廳稍等”小孩打斷我們。我思維迴歸,但還站在原地戀戀不捨的看著那美少年優雅的彈琴,朦朧中竟有了一種錯覺,我似乎與他相識。
我沉思在樹下的那一幕,桌上的清茶淡淡的傳入我的鼻中,拿起茶使勁聞了一下,熟悉的花香,“這是什麼花茶?”
“這是一種生長在極度寒冷地方的花”夜簫道
“梅花?”
夜簫搖了搖頭“天山雪蓮,花中聖者”
花中聖者?天山雪蓮?我輕輕的抿了一口,陷入沉思。
“這裡只有你和你家公子嗎?”小樓問那小童,
“是的,老爺和夫人都於幾年前去世了,只有少爺和我,還有一個出去採藥還未回來的婆婆”
“你家公子貴庚?”“十七歲了”
“叫什麼名字?”我問。
“姓瑚,雙名元碧”我們抬頭,門口站著的少年,仍舊遮著容顏,眼眸的顏色如髮絲般漆黑,像夜空中的星星,美的就像一幅畫。只是未近其身,便感到一種來自天山冰雪的寒冷,而整個人站在那裡就似一朵雪蓮,塵世不染。那童兒上前接過少年的琴,進了裡屋,少年坐在了我們對面,風姿脫俗。我站起來,屁顛屁顛的走到少年右邊的位子坐下,他驚訝的看著我,我擠了個露八齒的微笑給他。
“請問你和我認識嗎?我怎麼感覺咱兩在哪兒見過?”我直言不諱。夜簫和小樓錯愕的表情看著我,同樣驚詫的還有這公子。
“我們未曾見過,何談認識?”他淡淡的道。我只覺尷尬,便不繼續問話。
“在下三人投宿無門,用食無店,希望在公子莊上買些食用下肚”小樓道。
“各位不必客氣,留下享用便是,無需銀兩”說完,慢慢的起身,朝裡間走去。
小童走了出來“少爺身體有漾,不能與諸位長談,請原諒”
“無事,這院子裡景色怡人,可否准許四處欣賞一番?”夜簫問。
童兒笑道:“公子自行隨便,這院子裡的的樹木花草也是空長枝頭,繁華落盡也無人賞識,遇了公子們,對它們也是極大的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