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易採黎的眼睛開始閉上,手無力的從王魎的手掌中掉落,就那麼安靜的走了。
“易阿姨你醒醒,別睡,求你別睡,我還沒有把王魎給你帶回來,醒來。”顏安生一直都把易採黎當做自己的母親,他的右眼流出黑色的血液,渾身也散發出絲絲黑霧,邪惡的氣場在擴張。
王魎的悲傷直衝腦門,他捂著疼痛不已的頭部,看著快要墮落成魔的顏安生,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顏安生似是沒有聽見,垂著頭任由內心的黑暗吞噬自己,王魎忍著頭部撕裂的疼痛抱住僵硬的顏安生,附在顏安生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呼喚著顏安生的名字。
溫暖熟悉的聲音傳入顏安生的內心裡,喚回了在內心裡蜷縮成一團的顏安生,顏安生張開口,喃喃道:“王魎。”
“我在。”王魎身上要殺顏安生的命令在易採黎倒下的那一瞬間就莫名的消失了,狐寂解冷著臉站在一旁,是他取消了這個命令,這個時候再讓王魎去殺顏安生,王魎指不定會完全崩潰,他不能冒這個險。
顏安生突然大哭起來,這一年內所有壓抑住的情感都在這一刻爆發,他緊緊的抱住王魎,身體外的邪惡消散,王魎的頭部疼痛的快要炸開,待顏安生的情緒漸穩之後,他立刻推開顏安生,踉蹌的站起來,體內的妖氣開始不斷的散發出來。
“走,快走。”王魎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他在蛇族有過這種經驗,他要暴走了。顏安生擔憂的望著狀態有些奇怪的王魎,卜雲洛趁機瞬移過來一把抱起顏安生以及地上的易採黎,遠離開王魎。
狐寂解也不阻止卜雲洛,他現在應該阻止的是要暴走的王魎,他來到王魎面前,伸出手附在王魎的胸口處,紅色妖力滲入體內形成封印,逐漸的把王魎的力量壓制下去。
“原來能讓你暴走的不止是憤怒。”狐寂解看著平靜下來的王魎說到,王魎沒有回答狐寂解,準確的來說,是直接無視了狐寂解的存在,他把頭望向顏安生所在的地方。
蕭安安和何方立刻趕到顏安生身邊,躺在地上的易採黎的屍體讓他們都沉默了,蕭安安抽噎著不說話只掉眼淚,卜雲洛嘆了一口氣,這種局面是他不曾料到的。
“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今天的戰役就此結束。”狐寂解對著妖界和天師團說到,王魎身上的劍傷還在不停的流血,因為刺入的較深,就算是王魎一時也無法癒合,再磨蹭下去不幫王魎止血,王魎就危險了。
裴衣早就沒有心情再戰了,他的心思都飛向了受傷的顏安生。天師團的人面面相覷了會,卜雲洛低沉著聲音答應了狐寂解的提議,顏安生被卜雲洛帶走,他回頭看著在雨中越來越模糊的王魎,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黑暗,無比的黑暗,來墮入黑暗吧。”這句話響徹在顏安生的腦海裡,卜雲洛把無力反抗的顏安生綁在十字架上,周圍全是天師們議論的嘴臉,蕭安安和何方也被桎梏住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卜雲洛將手附在顏安生的心臟上。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快把我們放開,不準動安受,不準動他。”蕭安安怒視著卜雲洛大罵起來,這個架勢只要是天師就知道,卜雲洛要抽去顏安生靈力。
顏安生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高大,他應該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卜雲洛說道:“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今天這樣,但是我不會讓你墮落成魔,就算你怪我,我今天也要抽去你的靈力。”
“不,不要抽去我的靈力。”顏安生因為沒有任何力氣再掙扎,只能滿臉哀求的看著卜雲洛,抽去了他的靈力,他至今為止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他還沒有把王魎救出來。
卜雲洛不理會顏安生的哀求之色,徑直手上的動作,紅色靈力開始從顏安生的心臟處滲出,在空中消散開來。
顏安生的慘叫聲脫口而出,撕心裂肺的環繞在卜雲本家的寬闊的場地上,利劍般的刺入了蕭安安和何方心頭。
“你他媽的給我住手,混蛋。”蕭安安散出紅色靈力就劇烈掙扎起來,但就是不能把捆住自己的捆神索掙開,她一急把所有的生命力都灌入自己的靈力內,紅色沖天的靈力把繩索直接碾碎。
蕭安安一個箭步就要衝上去,被蕭安夏和蕭安涵攔住,她抬起手就毫不猶豫的攻擊著她最親的兩個親人,蕭安涵臉色一沉,手一揮就打散了蕭安安的攻擊。
“胡鬧。”蕭安涵大聲呵斥著激動的蕭安安。
“我胡鬧?你們知道不知道顏安生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付出了多少代價?你們一句話就要抽去他的靈力?廢了他所有的努力?你們他媽的到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