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也不忘了嘮嗑這次花魁的人選,甚至還有為了自己心目中的花魁而打起來的。
若絕皺著眉看著身邊擠來擠去的人,那種被擠在中間的感覺很難受,只是眼下要找到位置似乎特別困難。
周圍又十分嘈雜,什麼分貝音色的人都有,空氣也變得異常煩悶,若絕瞪著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每一個回頭看他和若夜的人。
“夜,咱們找個空點的地方好麼?”
若夜當然知道若絕的心思,況且他自己也很不舒服。掃了眼前排,那一旁茶棚裡的一群華衣之人讓他的左眉向上挑了挑、
“我們有地方坐了……”
空間結界不動聲色地結起,人流實在是太擁擠以至於憑空消失了兩個人都沒有人發覺。
“引,上屆的花魁是誰啊?”
扶絲瞄了眼臺後,幾個姿色雖然不錯不過一臉媚態讓人生厭的女子,很好奇這花魁的標準是什麼。
寐引眯了眯眼回憶了下去年的情況,聳了聳肩:
“不記得了,每年花魁都不同,我雖然來看過不過和任務無關的我也就不管了……”
說完,順便瞪了瞪那些想要附上來搭訕的路人。
若絕說要去吃東西所以若夜就帶著他先離開了,他們一行人可甚是無聊,所以想起來今天選花魁便到這裡看看。
正好來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多人就包了個小茶棚嘮嗑嘮嗑休整會兒,當然,提亞他們那車的三人沒有跟著,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道、
寐引看扶絲悠哉哉地喝茶,一時也有了渴意,剛剛含了口茶進口,就被突然出現的兩人嚇得一口吐了出來。
不偏不移,正好吐在破曉的臉上。
“夜,你們怎麼來了?”
寐引一邊失措地拿桌上的抹布給破曉擦嘴,一邊看著若夜和若絕出現的地方詢問、
破曉似是終於受不了那抹布的摧殘,拍掉了寐引的手,自己拿了塊手巾把臉上的水漬抹去。
扶絲忍住笑意,看了看外邊兒的擁擠,當下便明白了他們會願意和他們擠這個小茶棚的原因。
“一起看熱鬧。”
抱著若絕來到最裡面的位置坐下,建立起的空間結界讓這個小小的茶棚隔絕了外面的喧雜和悶熱、
“花魁也沒你倆好看,真的。”
扶絲調侃,但這番話卻是真的,若真要好好比較,怕是這個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好看的人了。
“可是我從來沒玩過嘛,恩,絲,花魁都幹什麼的?跳舞?賣藝?還是……”
“打住打住,再說下去你是不是就要說賣身了?”
扶絲無語地撫著額頭,若絕居然還真就掰著手指頭一個個給她數過來。
“花魁麼,最終是要送到皇宮裡當秀女的,所以這些參加選秀的女子的第一個標準就是身子得是處的。
說起來,你們可以去買那些投票用的紙花呢,挑個你們覺得順眼點的,今後入了宮好打發不是?”
舞臺的後簾被掀開了一角,來來往往走動的下人正緊鑼密鼓地準備著馬上就要開始的比賽、
而臺底下的人似乎都感覺到了即將開始的比賽,一時之間竟然比剛才更加的沸騰。
若夜攤開手,嘴邊勾起個懾人的弧度,眼裡流露的紫水卻帶著無盡的誘、惑,倒映出小絕淡淡的微笑。
“不呢,我覺得,這次的花魁,用不著我們打發。”
若絕隨意指了指那被掀起的後簾中許多女子中的一張容顏,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那淡漠安靜地坐在一邊的女子,披著一件鵝黃色的絲衣,裡面是一件乳白的絲裙,上好的面料卻裁剪樸素,服帖地描繪出那女人的柔軟纖細的身形。
髮髻只用了一根銀色的髮簪作為點綴,眼角的彩妝很淡,卻勾出了女子的青春活力。
比起身邊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這番的清麗脫俗似乎更讓人有佔有挖掘的慾望、
而且這女子眼中的冷淡,冷冷的星光直逼人的靈魂,想要直視,卻沒了勇氣。、
當然,這無比熟悉的面貌,讓扶絲不可思議地捂上了嘴。
“靜……她怎麼從宮裡出來了……”
若夜挑著眉毛,看著小絕眼裡隱藏起的敵意,心情可謂真是不錯。
“我記得她似乎也是用這種方式進樂冉的皇宮的。”
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也是當初一眼就選中她作為讓若絕自動告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