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沒有理會文修,徑自托起文修的下巴,看了看他耳後的守宮砂。笑了起來:“這個時候還自什麼重,兄什麼臺!文修,你懷孕了。”
文修抬起頭,臉上的表情非常精采。
懷……孕……?
這怎麼可能?他三日前才與他同房,不是說懷孕至少兩個月才出現嘔吐的症狀,四個月後才顯懷嗎?為何……為何才四日,他便……
哦,他忘了,現在自已不是人,而是條人魚……
顧愷放下粥碗,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在為前幾天的事而生氣,我也知道如果我道歉也好賠不是也罷你肯定不會聽。可是,你現在都懷了我的孩子,還要這麼任性嗎?”
文修的表情依然精采,他依然不肯相信這事實,吞吞吐吐道:“為……為何這麼快?”
顧愷笑道:“快?哦,忘了告訴你了。你現在懷的還不是孩子,而是一顆蛋,一月後會產下一顆蛋,需要七到九個月的時間將他孵化……”
後面的話文修沒聽到,只覺得自已腦子嗡的一聲快炸了。什麼?孵……孵蛋?為……為何沒有提前告訴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怎麼辦才好?可……可是,現在真的已經有了嗎?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師父,師叔,文修該怎麼辦?
“這樣。”顧愷清了清嗓子,略帶尷尬的跪了下去:“……見過的就只有葉斛,他一直是這麼嚮慕持道歉的。”
文修此刻心裡極亂極亂,尤其是在看到罪魁禍首時心情更加不爽,一想到自已肚子裡現在有一顆蛋而且還即將要把這顆蛋孵出來就覺得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生平第一次知道葉斛道友所說的蛋疼是什麼感覺!於是文修眼裡並沒有看到顧愷的下跪道歉以及眼裡的誠意,只想逃避一下這個現實不想承認他肚子裡真的已經有顆蛋!於是一把推開顧愷道:“你你你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顧愷是個當兵的,身材魁偉高大,肌肉結實發達,豈是他一條柔弱小人魚能推得動的?於是如螻蟻撼樹,顧愷依舊紋絲不動的跪在那裡。文修心下一急,手上捏了個訣,一陣藍光閃過,只聽轟然一聲……
門不知去向何處,顧愷摔出門外十幾米遠。剛好趕回來的葉斛與慕持震驚得幾乎嘴巴可以塞下一顆雞蛋。葉斛帶了幾分興災樂禍的意味道:“哎喲我去啊!文修的戰力指數辣麼強?我以前咋就不知道類?”
慕持也覺得奇怪,這還是那個說話輕聲細語,一向待人以禮的文修嗎?
葉斛終於有機會站到躺倒在地上的顧愷面前了,從前躺在地上的那個一直都是他:“哎呀顧小愷,怎麼了這是?被媳婦打了?哎喲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趕緊的,回去再讓媳婦打一頓,讓他再多愛你一點啊!”
☆、第四十尾·
這年頭,媳婦不家爆似乎有點少見,顧愷起身,沒理會葉斛。不過,文修剛剛是怎麼打他的?他只看到他動了動手指,人已經在門外了。
慕持越過顧愷去看文修,只見他正趴在床上將頭蒙進被子裡。慕持拍了拍文修,文修不說話,慕持拉了拉文修,文修悶悶道:“你再敢碰我別怪我不客氣!滾出去,否則……”文修抬起頭,見慕持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文修略帶尷尬的起身,下床,恭恭敬敬對慕持行了個禮:“老師……”
慕持道:“一大早的這麼大脾氣?怎麼了?”
文修一臉的羞紅:“沒……沒怎麼……”
慕持狐疑的望著他,悄悄往他耳後看了一眼,立即瞭然。笑道:“小兩口鬧矛盾很正常,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合,打一頓也就算了,別把自已氣壞了。傷了他事小,傷了自已事大。”
葉斛在一邊敲邊鼓:“嗯嗯,媳婦說得是!”
慕持橫了葉斛一眼,轉身看見文修還是一臉的彆扭,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也難怪,文修的智力等同於成年男孩子。雖然,關於文修的許多秘密他都很好奇,可是……或許,到了他該過問的時候了。
慕持道:“心情不好就去打打遊戲,或者出去走走,別把自已悶壞了。”
文修支支吾吾的點著頭,卻明顯的心不在焉。慕持覺得,這個時候還是讓他自已靜一下的好。他之前一心想撮合他與顧愷,如今他倆成其好事,反倒覺得有些倉促了。文修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他又忘了人魚作為繁衍工具的特殊體質。一次必孕,三日左右便可在其耳後守宮砂位置看出分曉。初夜後守宮砂消失,孕後守宮砂處出現一紅色小點,想想也是難為他了。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