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點。
其實注意到也沒用,只要他還想邁步,走光就不可避免。
他被葵拉到餐桌旁坐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食物,像是牛排,超大的一塊,搭配了一碗白色的濃湯。冷漠的男人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下,葵指著他在威爾耳邊說道:“釋。”
威爾的耳朵動了動,猜想大概是這個男人的名字,然後就聽到葵介紹自己“威”。
兩兄弟說話的語速太快,威爾只能勉強捕捉到幾個單詞。
對面的椅子被拉了開來,威爾微微抬頭一看,是個有著一頭銀色長髮的男人,漂亮到精緻的五官,眼睛是深深的紫色,就像兩顆成熟晶瑩的葡萄。見他抬頭,對方對他抱以溫和的笑容。
葵似乎對這個男人並沒有對釋熱切,嘟著嘴吐出一個字:“契。”然後威爾又聽到了自己名字的簡化版“威”。
威爾想,這裡的人的名字是否真的只有一個字,還是他們習慣性的並不介紹自己的姓。畢竟世界各地風俗各有不同,許多民族都有自己各自不同需要避諱的東西。
雖然與對方語言略有不通,長相上也或多差異,但是看起來這些人沒打算要虐待他,或者將他當食物之類的。一起用餐大概是全世界人民表達熱情友好最共同的方式,威爾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點,僅僅是一點點而已,就讓他覺得自己飢腸轆轆,鮮嫩多汁的一大塊“牛排”居然讓他全部幹掉了,包括那一碗他怎麼都覺得自己已經喝不下去的濃湯。
三個“太陽”相繼落山,讓地球人頭皮發麻的紫色天空披上了熟悉的黑色外衣。威爾從來不知黑暗原來是如此讓人心安,他被獨自安排在那間超大的臥室裡,孤零零的靠坐在牆壁上,望著黑暗的天空出神。
這裡也能看到星星,卻找不到熟悉的北斗七星。是否是在星空的另一面?威爾迫切的想去確認,卻又不敢隨意的離開這間屋子。
那三個人異樣的眼瞳帶給他的顫動依然刻在靈魂深處,儘管他們的態度還算友好,但是威爾卻找不到歸屬感。
這裡不是他的家,他甚至不知道這是哪裡,他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茫然失措。
他想著哥哥的嘮叨,想著那朵詭異的骷髏雲,想著那道奇異的閃電,想著自己在這裡看到的一切……
然後,想到了哥哥口中要成為他的新娘的薩琳,對方打掉孩子之後蒼白的臉色突然出現在腦海裡。
與每一個性夥伴做愛時他都堅持使用保險套,每一次,與薩琳在一起時也一樣。而對方也向他保證過自己會服用避孕藥物,但是她還是懷孕了。
薩琳跟他說這個訊息時眼底小小的竊喜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所以他在心底嗤笑,原來這個看似聰明的女人也同樣愚蠢,就像那些明明一開始就說好了只是玩玩,後來卻改變主意死纏爛打的纏著他說愛他要與他在一起的女人一樣,愚不可及。
給她一筆錢讓她打掉孩子,其中還包括分手費。他覺得自己已經十分夠意思,畢竟開始時就已經說好了,彼此只是互相解決生理需要的性夥伴而已。
然後威爾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些形形色色的與他有過性關係的男女,除了最近的幾個和交往時間略長的幾個之外,大部分他都沒有記住他們到底長什麼樣子。
這種走馬觀花似的回想使他突然覺得很疲勞,很累,開始覺得這種生活或許真的很沒有意思。如果他還能回家的話,他或許會像哥哥期望的那樣,找個好女孩結婚,然後生幾個可愛的寶寶,努力做個好老公好爹地,只偶爾在外面獵獵豔尋找下刺激……
7、渣男7(H)
大概是因為自從十六歲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外宿,習慣了之後就不會再認床,雖然心裡還是不踏實,但是一整天的緊張加上繃緊神經也需要耗費氣力,本來威爾以為自己今夜是註定無眠的,實際上沒過多久他就睡熟了。
可能是白天的一切太讓他感到鬱悶,晚上他不可抑制的做起了好夢來調節心情。
相較於生澀的處子而言,威爾更喜歡同樣的遊戲中人,彼此都知道怎麼讓對方能夠得到最大的樂趣,床底之歡不就是如此?
但不知為何今夜他夢到的這個人卻是生澀的,不過他的熱情彌補了這一點缺陷。
他?為何會夢到男人呢?雖然他無所謂,但是這個時候夢到個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不是更好嗎?女性柔軟馨香的身體更容易撫慰他緊繃的心靈。
不過……唔……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了……反正只是個夢而已,明天早上迎接他的只能是粘膩膩的掛滿精液的內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