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一絲防禦差點崩潰。

“專心。”臨諾的語氣顯然不怎麼友好，他剛走到那有些怪異的地方，還沒來得及細看，便發現這個人的不妥了。本來不想管他的，但他竟然受到了那個的威壓。雖然他討厭威脅，但對於那個，他到底還是有些尊敬的。

可是，這傢伙真是不知好歹。臨諾有些壓抑，接著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他可以幫這個傢伙，但……

那股灰色的力量漸漸在兩人的集中攻擊之下落荒而逃，但它卻不是往外退去，而是想要藏到更加隱秘的角落。真是聰明吶，留得青山在嗎？臨諾笑。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對於兩個人的力量的交融，特別是，臨諾竟然出手幫他了，這讓界痕很是開心，任由臨諾的動作。

在那抹灰色終於消失之後，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臨諾的力量漸漸退出，不過，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人呢。他可以不計較那個的威脅，但這個人，呵呵，小小的遊戲總可以玩的吧。

對於另一股力量的離開，界痕顯然有些失望。而對於臨諾，他當然是不會設防的。所以他並沒有發覺到一顆小小的引子附著在了他的力量核心。

“不要隨意碰不乾淨的東西。”臨諾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沙啞。

剛睜開眼，便是臨諾本就蒼白的臉此時一片慘白的樣子，心裡一抽，界痕也知道這次是他太過大意才會成這般局面。那抹灰色，顯然是很久以前便在他體內的，而這座山上的灰色雲霧，也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最早，應該是那片湖下面，界痕心思電轉。接著便是一陣心驚，不愧是零世之主，果然是好考量。

若是當時肆朔選擇的是把他吞噬，那麼正好合了那人的意。但如果是他融合了肆朔的話，那麼，他種在肆朔體內的種子，正好也可以潛伏進他的身體。臨諾說的不乾淨的東西，便是那顆種子吧。

而暗瀾顯然是知道他們要向什麼地方走的，如果剛剛臨諾不出手的話，那麼，這座山，便是他的葬身之所。

至於為何臨諾會救自己，界痕當然想自欺欺人一下，騙自己他是關心自己，但他不用想也知道這和那個有關。當然，對於那個，他更願意稱她為聖源，眾生之源。

“不用。”繞過界痕遞過來的藥瓶，臨諾向之前的那塊奇異的地方走去，他沒那麼脆弱。而且，這是力量消耗過度，無法用任何藥物補充的。

有些渾濁的地面並看不出與周圍有什麼不同。但如果盯久了，就會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掙扎著想要破繭而出。

微微彎下腰，臨諾挑了挑眉，眼裡露出一絲明瞭之色。就是這裡了。

對於臨諾的拒絕，界痕沒有半分尷尬。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手，看向臨諾，眼裡是讓人驚駭的……寵溺。

“過來。”

聽到臨諾的招呼，界痕立刻顛顛地跨步過去，當然，表情還是一派的正態。

感覺到一個陰影出現在自己上頭，臨諾也沒有抬頭，指了指身旁，示意界痕站在那裡。

沒有問為什麼，界痕順從的站在臨諾指定的位置。他站定之後才發現臨諾為何要讓他這麼做的原因。在這裡，正好可以看到那地下的奇異景象。

“這下面……”界痕終於恢復了理智。

“嗯。”臨諾肯定了界痕的猜想，他要的東西，就在這下面。那麼，現在，只要把這塊東西拿開。

界痕自覺地蹲在臨諾身邊，這種時刻，他當然看出來了臨諾叫他過來的意圖了。雖然對於下面的東西，他並不怎麼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的，但既然是臨諾想要的，他自然要幫忙。

對於界痕的識相，臨諾很是滿意。在剛剛為界痕療傷之後，他此時根本無法提起什麼力量了。而且，他可不信暗瀾那個傢伙會這麼好心的任他們休養生息。

在那片青色被拿出來之時，這座山開始發出隆隆的聲響。漸漸地，從山頂開始搖晃起來，就連站立也無法。仿若隨時會倒下一般。

還差兩片，看著手心裡的青色光芒，臨諾心裡暗歎。當他收集完成之時，便是相聚的時候了，真是……懷念吶。

對於臨諾的神情，界痕眼裡閃過一道冷冽的利芒。前輩嗎？哼！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值得這人這麼在意。他當然猜得出，離這個日子不久了。

兩人此時正站在空中，這座奇異的山漸漸倒塌。緊接著便是這個空間，暗灰色漸漸褪去，仿若被擦去了色彩一般，變得一片空白……

臨諾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現一般，默默地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