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以後再想,我現在先為你治療身體。”嵐音實在看不下去臨諾這樣的臉色了。羽翼沒辦法,她可不怕那個的懲罰,頂多讓她休養一陣子。現在,她那邊雖然有些小問題,但並不是很危急,何況她身邊還有那個人呢。
“好。”根據剛剛的回憶,臨諾也知道時間不多,也並不多問,任由嵐音施法。
此時驚鳶欽刑都已退下,給兩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在房間中佈置了個結界,阻擋了任何可能打擾到的因素。嵐音拿出一段薰香,點上,嫋嫋的煙霧朦朧了將明未明的晨。淡淡的輕香盪滌心神,顯得格外悠遠。
臨諾彷彿被催眠了一般,坐在床頭,雙眼微閉,眼裡閃過一絲流光。嘴角微微翹起,看來這次是嵐音贏了,不過,這很好。
熟悉的曲子帶著更為澎湃的靈力向臨諾湧來,雖是龐大,但卻分外輕柔。周身的不適漸漸遠去,體內的力量也在甦醒。
約一炷香的時間,歌聲停止了。嵐音此時氣喘吁吁,臉色蒼白,她神色間有一絲無奈,還是不夠啊。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眼神複雜,那個果然是厲害。
臨諾睜開眼,眼前的嵐音如同記憶中一般鮮活。臉上笑容陡然間燦爛起來,這是前所未有的真心微笑,就連一西,也只見過一次,那就是他十歲那年,不,那個不是他,只是個替身罷了。
臨諾當然知道在完成那個的歷練之前,強制衝破界限是絕對不怎麼舒服的。所以並未問嵐音為何沒有治好自己,這樣,便已經夠了。
“你先?”在嵐音沮喪間,臨諾突然說出兩個看起來很奇怪的字。
不過嵐音卻是絲毫未頓,她笑容帶著神秘,帶著瞭然,“不,你先。”多的,不能說。
臨諾也不意外,看看越來越亮的天色,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走吧。很快。”
嵐音對著臨諾一笑,顯得格外溫暖,她的確是該走了。不過,就如臨諾說的那般,距相聚的日子,不遠了。深深的看了眼臨諾依然蒼白的臉色,嵐音臉色又黑了下來,到時候,她絕對不會再允許他這個樣子的!不過,她卻是沒想到到那時,臨諾怎還會這般?
嵐音的身影漸漸透明至不見,周圍的結界也隨著消失。
把玩著依然蒼白的指尖,臨諾笑的意味不明,“進來。”
……
大殿上此時一片混亂,儼然一片群龍無首之態。
“發生這麼大的事,天主呢?怎麼還沒回來?”一個面色蒼白冷汗津津的長鬚老者慌張的問著周圍的仙人,魔界都快攻入天界了,這天主,唉!
自古以來天界便與魔界不和,小打小鬧是常有的,但此次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幾月前,三界間的封印開始出現裂縫,當時便已引起了天界魔界界主的注意。
界痕,即天主,從發現裂縫開始,他便帶著隨侍玉孜入了人界。他雖是感到缺口最先出現的地點便是人界,不過他卻並不是太在意,凡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故而他也只當作是到人界遊玩一番而已。
而作為魔主的肆朔卻是看到了機會,他邪肆的臉上是玩味的笑,既然界痕不屑,那他正好趁機……
今日晨,仿若什麼被打破了一般,封印的缺口又大了許多,各界中都出現了一個類似傳送門的高大建築。門雖然隱秘,但總有人會發現的,比如,當權者。所以,力量不足的仙魔雖是無法推開門,而能力強大的仙魔卻是可以任意到各界行走了。
於是,便出現了這個局面,天界無主,群魔伺機而動,大軍壓境。
“傳令下去,三日後,人界。”以華麗而張揚的血紅為主色的殿內,肆朔屏退四周嬌笑不斷的妖嬈侍妾,輕抿一口杯中呈青碧色的酒,向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臣子們慵懶的開口。
“是,魔主!”眾臣暗自吁了口氣,看來魔主今日心情很好。
大殿內只剩下肆朔一個人了,放下手中的鏤空金盃,他神思悠悠,抬頭,是一片鮮紅,刺目,卻溫暖。遊戲,要慢慢玩,才有趣,不是麼?界痕,看你這次能與我玩到幾時?彷彿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目空一切的冰冷男人,肆朔一口把剩下的酒飲盡,臉上是志在必得,這次,先給你時間準備,三天,夠了吧。
……
“大人,天界來報!”玉孜一臉正色,完全不見平時的嬉笑之意,顯得分外嚴肅。
“說。”從今晨開始,界痕就猜到會有這麼一時了,果然,挺快的嘛。悠然翻開一本書,他倒想看看這些書有什麼吸引人的,為何那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