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身旁經過,沒再看他一眼。名字,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看了桌上猶自冒著熱氣的茶一眼,界痕臉上帶著一絲難得的笑意。臨諾,臨公子?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少爺,您幹嘛要告訴那個人您的名字?”那傢伙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一西心裡詛咒,特別是那個冰塊男身後那個討厭的傢伙,叫什麼來著?玉孜?連名字都這麼討厭!
此時三人已經到了臨樓五層上,這裡沒有一個侍者,普通侍者是沒有權利上來這裡的,這是專門給臨樓主人,也就是臨諾的辦公間和休息室,每一個以臨樓命名的酒樓都是如此。
慵懶的靠在鋪了厚厚毛毯的躺椅上,臨諾淡淡道:“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不簡單,似乎,並不是普通的修真者。
“公子,這是這幾年臨樓的賬簿,請過目。”秦何還記得臨諾來這裡的目的,雖然之前是有些不愉快的事,但並不代表就可以不用工作了。他手裡拿的賬簿可不是以頁就可以計算的,一西看了,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存心想少爺累壞嗎?這些本就不用少爺過問的事情還拿來讓少爺煩心。
“放下。”臨諾並不急著看這些東西,也並沒對其數量表示驚訝,最近本就沒什麼事情,正好可以打發些時間。
不知怎麼回事,臨諾這幾天的夢很是奇怪,但又不記得其中內容,只有那一片熟悉的血紅,而醒來後,那種難以言喻的嗜血感揮之不去。
按按隱隱發痛的眉心,那種感覺又來了。
臨諾隨手拿起一本賬簿,開始翻看起來,試圖忘掉那種血腥的味道。
看見臨諾開始驗帳了,秦何便下樓去了,下面還有事情等著他處理呢。
一西習慣性的站在臨諾左後方,靜靜的看著似乎恢復常態的少爺。
屋內很靜,只有時不時翻頁的聲音。
二樓,靠窗隔間。
“大人,我們這是做什麼?”玉孜無聊的趴在桌上,語氣一反往日的活力。
“等人。”又想起那個俊雅病弱的身影,他那張時刻帶著笑意的臉和那雙似乎壓抑著黑暗的看似清澈的眼眸。界痕覺得等一等也是值得的,畢竟,這麼有趣的人太少了。
“啊?”玉孜幾乎連耳朵都垂下來了,他已經吃不下了,再好吃的東西也是會吃飽的啊。何況,到現在,他已經至少叫了五次菜了。
“您不是已經知道他的名字了嗎?我們下次再來吧!”他眼睛閃閃發光,沒辦法,太無聊了啊啊啊!
讓玉孜這樣的活力派呆在一個地方一個時辰都難,何況現在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從上午到黃昏,這期間至少有三個時辰了,這不是要他命嗎?
真不知道這次大人如此執著到底是為什麼,不就是一個病怏怏的美男子嗎?天界美男子多得是,以大人天界之主的身份那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幹嘛要在這裡等這一個凡人嘛?
說到底,玉孜就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界痕知道玉孜是怎麼個想法,沒有理會,只是,“這不一樣。”他又看向第一眼看見臨諾的那個地方,此時,再無一絲他存在過的痕跡,其實,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覺得他特別,但心裡一個聲音告訴他,那個人,的確是不一樣的。
天色已暗,夕照也已垂下。
“少爺,該回去了。”一西小聲提醒正看得用心的臨諾。
抬起俯了許久的頭,果然是有用的,看來轉移注意這個方法可行。不過,快看完了呢。
此時書桌上的那一大摞賬簿只剩下了寥寥幾本,與旁邊那些已看完的相比顯得格外可憐。
“看完就走。”還是先把事處理好吧,又翻開一本,“叫秦何上來。”
“是,少爺。”一西雖是擔心臨諾的身體,但少爺的命令是最重要的。
合上最後一本賬簿,此時一西和秦何正好上來。
往後靠到椅背上,神色微倦,“看看那幾本賬。”
秦何知道臨諾在和他說話,心明那幾本賬肯定有問題。上前幾步,拿起書桌上單獨放成一堆的幾本賬,就站著看了起來。越看神色越是不對,這幾個店的假賬做得還真是滴水不漏,連他也沒看出來。
“好了,你處理。”見秦何看完了,臨諾站起身,唔,僵了。
當臨諾帶著一西秦何下到二層時,界痕已經在此等候了。此時玉孜正如看見救命恩人一般又驚又喜,讓承受力較低的一西不禁毛骨悚然。
☆、第六章
“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