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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語氣淡淡,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

彷彿死去的那兩人不是他的摯愛與摯友

子畫純真的笑容更深,眼裡卻有一絲擔心閃過

所謂料事如神的兩位絕世男子,

很可笑的死在兩個女子之用的簪子下。

小小的兩枚簪子,都裝在他們最愛男人的畫像下,

而機關的彈簧壓在那前面的酒壺,

那是一個連續的機關,當兩人談起那個男子,兩個人很自然的想要小酌一杯

本被酒壺身子壓著的彈簧即彈開,帶動畫像中的機關,

極近的距離裡,正正射入正在倒酒的蘇雲毓的咽喉,

他向來謹慎,這小小計策刺殺本應輕易躲開

怎麼會輕易的被人謀殺?但任何男子對著自己所愛男子之畫像,

都難免心生柔軟,放鬆警惕,簪子射來,先向著墨青璃頭顱,

頭顱之後是他的咽喉,他沒有選擇,

只能先推開墨青璃,

他那種重情義的人怎肯讓朋友陷入險境,然後,他咽喉一冷,一切都已來不及。

蘇雲毓已死。〃

人已死,殿以燒。已是不解之謎。

只是無論如何也未曾想到,今日木長歌竟只憑蛛絲馬跡,描述出那陰森驚怖的一幕。

〃墨青璃急忙向前追想要扶起蘇雲毓,誰知道身後畫像,

突然彈出另一隻簪子,自他背後扎入,自腹中透出。

墨青璃亦死。

兩人已知必死,

絕望之中,他們不退反進,拼命撲到桌子前。

將畫像蓋住。不讓血濺到畫像上。

兩人用盡最後的氣力,倒在床邊,最後的意識裡,

他們看見有人輕輕走近,用簪子,挖去了他們的雙眼。“

溫柔的手指,翩翩的衣袂,卻用簪子無比殘忍的抉去了他們的雙眼。

甚至連燒掉的骨灰都沒有留下。

真所謂挫骨揚灰。

子畫看著長歌,半晌,輕輕道

:“主子,你。。。。想哭便哭出來吧。”

長歌不哭反笑:“哭?哈哈。哭?”

張狂的笑聲充斥的整個城。

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這笑聲中的痛到不能再痛。

悲到不能再悲,那種心變成齏粉的難受。

木長歌回頭,

子畫的身子僵了僵,但還是面帶微笑:“主子。。。〃

面對著子畫的眼睛。

那麼的荒寂。那麼的孤獨。

彷彿是那最荒蕪的原野。

血已乾。而他的淚已枯。

原來,痛到深處。

已無淚。

木長歌推開門。

看向一直在外面聽著的將領們。

以及城樓下的百姓。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

他用了內力。

這聲音傳遍的整個城中。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

他們最偉大的主子是如何死的

他要讓他們永遠記得這仇恨。

“如各位所知,你們各自的最偉大的君主最偉大的主子死了。

而我。。。。。。永失所愛。。。。”

底下突然想起嗚咽聲。

“不要哭,你們記住,你們的主子是如何死的。我自然會記住我的摯愛,我的摯友

死的是如何之慘。現在我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復仇。”

下面一片寂靜,然後又爆發了雷鳴一樣的吼聲:復仇!復仇!〃

那種從所有人心裡散發出來的仇恨,讓人為之懼憚。

復仇,現在木長歌活著的唯一動力只有復仇。

沒有眼淚。痛到極點之時,就是眼淚乾涸之期。

吾生吾愛

永葬雲荒。

☆、第二卷第五章教生死作絕決

死去的男子,是否也曾風流瀟灑馬踏青郊。

死去的男子,是否也曾快意恩仇馬踏天下。

蘇雲毓墨青璃。

你們憑什麼,憑什麼拋下我一人獨在這無邊天涯

長歌將下巴磕在墓前石碑。

雙手抱住墓碑,彷彿這冰冷的墓碑可以給予他一絲的溫暖。

雲毓青璃

你們曾問過我,是否可知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