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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幹什麼?!”

仇石響怒號一聲,長刀劃過凜冽的血光,劈向良叔的脖子,然而後者只是靜靜站著,眼中露出有恃無恐的微微嘲笑,似乎駑定響的刀根本劈不下去。

果然,刀鋒最終甚甚在割破他的肌膚前,停住猛烈的攻勢。

夏無昱幾乎同時衝到長髮身邊,扯下衣服快速墊在他的頸旁,然而子彈打穿了氣管,嘶嘶漏氣聲與少年艱難的呼吸聲混雜在一起,長髮堅持不了多久,他很快就會缺氧,然後窒息死去。

“響。”夏無昱道。

紅毛充耳不聞,瞪著血腥的眼怒問,“良叔,這是為什麼?我一直以為,只有你的心意永遠不會改變。”

良叔說,“當然,我一直忠於老大,忠於少爺,現在也是一樣。”

“響。”夏無昱提高聲音。

紅毛嘶聲咆哮,“向我開槍,就是你忠誠的方式!”

良叔冷笑,“你真是沒有長進,連我槍口對準的是誰,都分辨不出?常仔是叛徒,他收了獅虎會的錢,將武器庫裡的槍支全都偷走,差點兒釀成滅幫慘禍,我現在不過是在清理門戶。”

“你說謊!”被良叔手下按倒在地的其他不良少年大叫,“明明是你搬走了槍,被我們察覺了才給我們錢要我們閉嘴,常哥嘴上發誓效忠你,其實暗地裡……”

“住口!”紅毛衝過去,一腳踢到自己心腹的肚子上,“你他媽的羊癲瘋了,我不聽!”

良叔眼中殺機大盛,“雜碎,一幫叛徒,反而想將事情賴在我身上,本人為仇石家拼命多少年?難道小混混紅口白牙三言兩語,就可以將我誣陷?少爺,你不會這麼不智,對吧。”

他揮揮手,那些壓制住小混混的流氓們,紛紛抽…出尖刀,就要對少年們施以割喉極刑。

“誰敢動手!”紅毛一刀背扇在某個流氓臉上,造成一道猙獰血痕,然而那流氓卻一聲不吭,完全沒有呼痛,眼睛甚至不看紅毛,只是等待良叔的命令。

一瞬間,仇石響又體會到了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的話沒有人聽,他的意見沒有人在乎,他只是個徒有虛名的太子爺,軟弱,無力,現在甚至連自己的親信都保護不了……

“仇石響!”夏無昱大喝,震天的聲音重重轟在人們耳中,彷彿一道驚雷直達心底,

“長髮還沒死,懲治叛徒也好,殺人滅口也好,一切仍沒有結束,身為老大,你究竟在跟部下們磨嘰什麼?”

紅毛眼神瞬間清明起來,他慢慢挺直腰桿,向那些先前一起浴血奮戰過的幹部示意,“把這些小子綁一串,找個傷勢輕點兒的好好牽著,不許離開我身邊三步遠。”

守前院門的中年人點點頭,叫了兩個幫眾讓他們照做。

良叔皺眉,陰森森道,“阿久,你什麼意思。”

久叔笑笑,“良哥,老大發話,這麼多弟兄看著呢,你總得給他個面子。”

良叔道,“少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我以為,我們一直是好兄弟。”

久叔不答,其他幹部卻漸漸聚攏在他身後,有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我們浴血拼殺,保衛大宅的時候,老良在什麼地方?帶走半數兄弟,害我們差點兒沒命,他到底什麼意思?”

良叔猛然轉頭,鷹鷲般的眼直直盯向聲音的來處,但渾身是傷的幫眾們沒有人躲避他的目光,影影綽綽間,似乎那句話是大家共同的疑問。

良叔慢慢扯著嘴笑了,“我們接到密報,獅虎會的人要從後山對大宅兩面夾擊,為了以防萬一,不得不分出力量守護大家背後。雖然獅虎會最終沒有在那個方向上動手,但如果不是我們的佈置,前後夾擊下,情況只會更加惡劣。相信大家都是明理人,不會無端懷疑自家兄弟,做那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四周鴉雀無聲,他又道,“比起這個,懲治叛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們偷走槍支,害大家差點兒全軍覆沒,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

幾名幹部對視一眼,“常仔一定是傻了,偷完火器庫後又從港口再揹回彈藥來給我們?”

良叔擺手,“也許他臨時想當把救苦救難的大英雄,年輕人行事,誰說得清楚。只是這些槍彈並非來自港口倉庫,他們根本沒去那邊,又是從哪裡得來的東西?收了鉅款,又拿出了來路可疑的武器彈藥,足以證明他們是叛徒。否則東西如果不是我們武庫裡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證據確鑿,不容抵賴,你們如果有疑問,到港口去核對一下庫存不就知道了。”

幹部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