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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得,慣性思維又犯錯誤了。我把那個微微發熱的瓶子拿在手裡,蟲族的血統越高階,血液的顏色就越深,到了皇族他們的血直接就黑了。我看了車子的方向一眼,銀色小獅鷲接收到我的目光,立刻興奮地用小爪子拍車窗,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他父親拋棄了。修把他的血都給我了,看來兒子確實會留在我身邊一段時間,只是他自己一個人想要去做什麼?

我雖然覺得納悶,卻沒有立場去問,他用像在跟我交待每天要給生病的兒子喂幾次藥的語氣說清楚了血的用法,沉默了片刻,才低沉地道,“我要去一趟亞特蘭蒂斯。”

我嘴角一抽:“你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

修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這種用到爛大街的梗,說道:“燼暫時跟著你,我會在它的變身期結束之前回來帶它走。”

說完從我面前走過去,來到車邊。

小獅鷲高興地拍著玻璃窗,然後退後一些,讓他父親把車門開啟,把它從車子裡抱出來。修目光深沉地看著它,小混蛋完全沒有被他的絕對零度氣場給震住,一面啾啾啾一面拿腦袋去蹭他的手心。

……我對自己說這個不能嫉妒,認真算起來兒子還是修養大的,我可從沒餵過它奶。= =

我始終想不明白,他在蟲族做他的親王做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生出這麼要不得想法。這種行為跟我舉著一個“I’m the evolve…key”的牌子孤身深入蟲族領地有什麼區別?簡直是赤‘裸裸的找死。

……最扯的是我還得照顧好兒子掩護他去送死,這不科學!

燼被修抱著,小樣子開心得不行,直朝我啾啾啾,看樣子像是想讓我跟它待一個地方去。兒子,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我現在還是十六七歲的身量,估計你父親就能把我們倆一手圈過來,可現在我長得都快跟他一樣高了,所以你的願望我滿足不了,就算抱著你的人願意配合我也滿足不了……

看完這對父子愛的道別之後,我抱著燼目送它老子撕裂了空間,整個消失在空氣中。燼蔫蔫地把小爪子搭在我手臂上,似乎真心在為我們三個沒能這樣一個擁抱感到失望,發出一聲消沉的啾。我抱著失落的兒子在原地吹了半天海風,才感到腦子徹底冷靜下來,可以想接下來的事。

別的就不提了,只是我回去以後該怎麼跟我老子和老孃解釋——我早上跟趙家母子出門,晚上卻帶著自己的兒子回來?而且它起碼還要在我身邊待上半個月。

沉默地伸手摸了摸小獅鷲的腦袋,轉頭坐回沒了一塊玻璃的保時捷裡,決定跟寶貝兒子先商量一下對策。

“燼。”我開口叫它的名字,臉大概有些黑,把蹲坐在膝上的小獅鷲嚇得後退兩步,差點滾到車底下去。

我順手開了GPS導航,發動車子,打著方向盤從這裡駛出去,小獅鷲小心地用爪子勾住我的衣服,仰著頭等我的後文。我在腦海裡搜尋一下我家附近花店的位置,接著低頭問兒子,“你說,我們去買束花回來怎麼樣,這樣你外公會不會放棄追究爸爸我在這個突發事件上的責任?”

小獅鷲歪了歪頭:“啾?”

好吧它沒聽懂,我應該自己拿主意。

於是我拍了板,“那好我們去買玫瑰,買夠一百朵,九十九朵包裝好了送給你外婆,還有一朵你背到你外公面前去。”

小獅鷲把頭歪向另一邊,“啾?”

雖然聽不懂獅鷲幼崽自成系統的語言,但我知道它肯定是在問為什麼要留出一朵送給外公,遂趁機進行洗腦教育。

“我們送的可不是花,是誠意——兒子,你聽過負荊請罪嗎……”

這開頭雖然聽起來跟“朋友,你聽說過安利嗎?”一樣坑爹,但我發誓把玫瑰花當荊條用絕對是十七原創,如果不是算她抄的。這種方法只適合五歲以下的可愛小鬼和小動物,不管任何人在氣頭上見了都要萌得心肝發顫,一顫就把生氣的理由全給忘了。

我一手抱著花,一手揣著委委屈屈地被綁上了蝴蝶結的兒子,沒什麼底氣地進了客廳。見客廳裡的三雙眼睛一起看過來,我屏氣凝神,彎下腰把小獅鷲放地上。燼侷促地揹著一朵剪了刺的玫瑰花,躲到我腳邊不肯出來,似乎背上那隻粉紅色的蝴蝶結讓它感到很丟臉。我乾咳一聲,眼神觸到我老子陰晴不定的臉,立刻拽著蝴蝶結把還想要躲的燼拉了出來,示意它到外公跟前去。

小獅鷲發出蔫蔫的啾聲,蹭蹭我的手,垂著頭,揹著玫瑰走到我老子跟前,然後抬頭用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