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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無懼色地迎上他的眸子:“因為我覺得很奇怪,你大費周章地在歡迎會上搶到了我,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可是你又不介意我走。於是我反省了一下自己在那三天做了什麼,正像你說的只是吃吃睡睡,在城堡裡晃悠而已,然而卻在無意中觸犯了你的禁忌。你以為我在找什麼,所以你讓我住原先自己的城堡,既可以就近監視我,又可以避免我發現你這兒的一些秘密。想到這一層,我就對你這裡相當的好奇。”
“你一開始就猜到梓會派人對你下毒?”
“信遞上來之前,我就知道了。謹言慎行的鶻大人作出一副要保護我的樣子,然而對於在非常時刻忽然更換僕人這麼偶然的事卻不聞不問。偏偏來的還是一個魔縛靈,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得我不得不懷疑下了毒,所以我故意撕碎信。看起來似乎兇險,其實只要在撕開之前展開靈力層保護好就不會有問題。再以後,一直閉著眼睛,那麼連你也猜不到我在籌劃什麼了……”我繞有趣味地把鶻漆黑的眸子當成鏡子,一邊稱述一邊細細打量自己在他眼中的樣子,“很抱歉,除了自己,我對誰都不會給予絕對信任。”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可能是欺騙比較好玩。”我扮起一個鬼臉。
清冷的眼神沒有收回,鶻越發鋒銳地逼視著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刺骨的寒意讓我好象浸入了冰水。四周的溫度好像在急劇下降。
“你這些天的心痛懦弱多少也誇張了點,還好總算是有點變回像以前的風的樣子了。”
“心痛、懦弱這種詞,你覺得會是用來形容我的嗎?”我的笑容一斂,面容森冷如冰,“哼,我不裝得瘋狂一點,梓那麼小心翼翼的傢伙又怎麼會對我放鬆警惕,進而被我打敗?我不給他一個機會下手,他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厲害?!”
“你不必嘴硬,你心裡捨不得那個孩子。否則你騙不到我的。我不希望以後魔縛靈會成為你的弱點,風……”他的眼中漸漸漾起笑意,“快甦醒吧。醒過來,我們好好較量一場,我等的好無聊。”
“我還以為,你是個甘於寂寞的魔王。”
“哦,我像嗎?”他在笑,卻笑得森森入骨,目中僅有一點暖洋洋的神情消失了,一種純粹而凜冽的寒冷刺得我眼睛生痛。
“那個派往冥界的使者已經回來了,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你的騙術真是一流,我當時真的以為你準備把他炸了……閻王也來了,還有梓也來了……”他停頓了一下,冰冷的笑容若隱若現,“好精彩的一場戲啊,我都被騙了,你根本沒有放過梓。誰會想到,第三把冰凝劍上竟然還下了慢性的毒藥。”
“當時忽然發現留著他慢慢羞辱會更有意思……”復仇的快感在我心裡亂爬,“他也不差啊……到底是魔王……我還是第一次被逼到用第三把劍……”
“你怎麼知道我那時會去救你,給你一個臺階下?”
“因為你是個為了美味不惜花時間和精力自己動手的人,所以一定是個有耐心、喜歡把好東西留到最後吃的人……”我釋然一笑,流露出些許的欽佩,“不過你還真是出乎我意料的聰明,這麼快就猜到我是裝瞎子,還猜到我在這裡。”
“看到梓的模樣就不難猜到了。在那種狀況下還能心思縝密地對付敵人,巧妙下毒的小閻王,怎麼可能不防著敵人的反咬一口呢?梓輸給你,真是輸得一敗塗地啊。”
“不,他還有一分勝算。”我搖搖頭。
“還有勝算?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做?”
“他想對我下毒來交換解藥……想法雖然好,未免太直了一點。如果是我,我會示弱求饒,趁其不備挾持對方交出解藥。”
“可是那樣很沒面子的。”鶻的表情已經回覆到平時的淡漠。
“這大概就是魔王和小鬼的區別吧,”我的眸中閃過一絲狠毒,“想要贏的話,面子什麼的就得丟開,謀術裡只有不擇手段,沒有可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和鶻已徹底攤牌,鶻的情人身份也演不下去了。老實說,即使知道他的按兵不動,我仍然有點迷信他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可能是他殘留在指尖的溫度吧,抑或那時他和煦的笑容。可是一切在剛才的那瞬間打破。剛才,是很純粹的殺意。如果我當時真的碰了她,鶻會毫不猶豫地動手殺我。
鶻身形一晃,往旁邊一靠,我最後看了那個睡美人一眼,走出了密室。鶻隨之跟上,關上了門,把那幅畫像復原。他扶起那幅畫的時候,動作輕緩而謹慎,彷彿捧著珍貴而易碎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