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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餓了!”
容時千又親了親方楊的唇,居然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如果時光可以倒退,他情願之前未打過那通電話,以至於反倒打擾了自己的好事。但外賣已經叫了,如果不開門打發走送餐的小子,保不準他會一直按下去,甚而會打電話,直到他開門為止。
門鈴又響了兩聲,如果容時千不是滿腦子都想著如何一逞□,他多半會發現,按門鈴的人是懷著戲謔與悠閒的心情在幹這件事的,那門鈴被他按得像演奏交響樂一樣,長短不一,極富節奏韻律。
容時千開啟門,見到了他這一生都未曾遇上的詭異情形。
門外的並不是什麼送外賣的小子,而是一頂奇怪的四面敞開的轎子,上面坐著一個三歲大小的孩童,但那孩童的神情又透著種成人的狡猾和老練,更為讓人噴飯的卻是抬著這頂轎子的角色:三隻品種不一的動物——土狗、黑貓還有浣熊。
這算什麼組合?
雜技團的組合麼?
這樣的組合居然能大白天四處晃盪?街市上的人都是瞎的麼?
“你們是誰?”
容時千自己都詫異自己口中居然問出了這樣的話,他會那麼認真地去問三隻動物、一個小孩兒,難道還指望它們能作答麼?況且這孩子不過丁點兒大,它又怎能按得到成人身高才能及得的門鈴?
誰在同自己開玩笑,將這樣一個陣勢擺到屋門口來?
容時千已經帶著絲警惕,不住地打量著四周,試圖找出搗鬼之人。
“不用找了,這裡沒有其他人。”那孩童笑眯眯地揮著手打招呼道:“你就是那個邪惡的頭子?”
容時千一愣,什麼邪惡頭子?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形容的他呢。
孩童又道:“邪惡的頭子,那位美麗的公主呢?你把他藏在屋裡了?喏喏喏,閃開些,讓我進去瞧一瞧!”
容時千本能地一擋,原本就堵在門口的身體頓時將屋內情況擋得更加完美,這孩童出現得詭奇,容時千絕不想它與方楊扯上什麼關係。
這孩童卻似有著神秘莫測的本事,容時千並沒有半步的退讓,那頂由三隻動物抬著的轎子卻從容時千的旁邊穿行過去,分明只是幾寸寬的狹窄距離而已,這樣的距離怎麼可能透過?
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偏偏已經發生了。
孩童進了屋,他一眼就瞧見躺在沙發上、微有些氣喘的方楊,忍不住唿哨一聲,道:“哦喲,果然有個等著被營救的公主。”
兩條小短腿兒一蹬,孩童跳下了轎子,踏在地板上,原地走了兩步,自覺得調整到最佳的形貌體態,這才繞著方楊轉了兩個圈子,不住地打量著方楊,就彷彿在觀賞自己的戰利品一樣。
方楊被他看得發窘,這孩童給他的感覺與容時千的顯然全不相同,容時千的目光隨時都顯露出想要將他吞噬的狂熱,突然闖進來的孩子卻帶著新奇和天真,他的目光十分直接,卻並不讓方楊感到難堪和排斥。
三隻動物轎伕也早見到了令它們掛心不已的小阿才,浣熊父子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黑子與大黃見到這一幕,眼眶也有些微溼,太感動了!無論之前的努力多麼辛苦,能夠看到它們父子團聚,這都是件了不起的善舉。幫助其他動物能夠讓自己的心變得寧靜與平和,這話一點也沒錯,那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孩童欠了欠身,向方楊伸出手來,極有禮貌地道:“公主殿下,我是來營救你回家的英雄,殿下能給予我這榮幸麼?”
臺詞是舞臺劇的、動作是滑稽劇的,孩童的容貌卻是動漫劇的,他有著圓圓的可愛臉蛋兒、大大的黑珍珠般的眼睛,微微嘟起的粉嫩嫩的小嘴令這孩子瞧來十分嬌氣,好像稍一不順意,他就會衝你撅嘴表達抗議。
方楊雖然處在困境之中,也被這孩子給逗得樂了,道:“小英雄是哪家的?”
他心裡猜測這定然是容時千的兒子,或者至少也是他親戚朋友的孩子,與之極為熟悉,這才扮成這種樣子做遊戲,只是他出場的陣勢實在是……咦?容時千怎麼會連黑子都找到了?另外那隻浣熊不就是最近常攀在樹枝上探頭探腦的傢伙麼,還有那隻大黃狗,彷彿也曾在家附近見到過。
方楊也懵了,容時千到底要幹什麼,難不成還要抓這些動物逼自己就範?
孩童眼珠子狡黠地一轉,瞥見了容時千正站在他的身後,他咯咯笑道:“怎麼?你是想偷襲麼?哈哈,偷襲一個小孩子,你羞也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