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煌早日回來與他團聚,二則倒是被那孔峰上的死鬼魁首嚇的留下的毛病,這時沒來由一陣心慌,便聽外頭響動驚得一股腦坐起身,點了燭臺哆哆嗦嗦地開門張望。
孰知不開門則已,一開門險些把燭臺都跌在地下,只見一人披金戴銀儀表堂堂,笑盈盈立在門前衝他道:“卿卿,別來無恙。”
卻不是卓隕天是誰?
常敏被他嚇得心口一悶,差點背過氣去,不防那卓隕天上前來輕輕捉了他手腕為他順氣。半晌才止了驚,問道:“你如何來了?”
那卓鳳妖便聽出他話裡不樂意,倒也不在意,往門外指道:“我今日特回來尋你,誰料倒逮著個老鼠。”
常敏順勢一瞧,嚇得臉都白了,他自是瞧過卓隕天手起刀落如何結果了山賊,卻不防竟是周晚成命喪他手,直怕地瑟瑟發抖,道:“你,如何就殺了他了?”
那鳳妖一笑就就攬住他道:“這廝真是急色,卻沒甚麼膽氣。正扒你房門不過被我拿住了便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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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敏走上前,猶猶豫豫探了探鼻息,才算鬆了口氣,又皺了眉道:“茲事體大,他暈在此處也不是個事,倘若惹出亂子,平白吃一場官司。”
卓鳳妖自然熟知他秉性,知他怕事,便道:“這有何難?”
說著便將人提起來,那常敏仍不放心,只道:“你仔細些,休叫旁人看見了。”
鳳妖略一頜首,將人提著趁著夜色便去了。
那常敏心裡依舊忐忑,也不知是擔心甚麼,不過片刻,那門扉子被人推了開,卓隕天含笑道:“辦成了。”
便說他如何這般快的,到底是妖孽本色,因這周晚成犯了他的忌諱竟要趁夜弄他的卿卿,雖說礙著常敏不殺他卻饒他不得,便暗暗尋了煙花巷倒屎溺的處所,將人棄在一邊。
常敏哪裡曉得這些,見他一臉得意忍不住道:“你莫不是殺了他?”
鳳妖只眯了眼過來摟了他肩道:“好卿卿,那廝雖說可惡,然我已向善,怎麼會隨意傷他性命?”
常敏聽他這般說話,只覺仍有些不安,還未問至細處叫鳳妖摸了腰側身子一酥,暗叫不好。
這二人原是一本亂帳,常敏又是讓這妖孽帶上野路的,怎會不知他所圖,只得叫道:“你且放手,我自有話說。”
也不理鳳妖如何,只將與靈煌心意相通一事略略說了一通,便不著痕跡退了開去。
卓隕天聽了此言,嘴邊浮起一絲笑意,只答:“我倒說如何你身上有那鳥臊氣,原來是他的?”
又道:“你既說同他情投意合,卻不知他人在何處,如何讓那採花淫賊摸到門邊了還不出來?”
常秀才自從靈煌歸鄉已等了月餘,又沒甚麼訊息,心裡正是惴惴,這時讓他問起,心裡又是惱恨又是酸楚,眼看要淌下淚來,只強撐著道:“他有要事歸鄉,過幾日便回來。”
卓隕天哈哈一笑,上前扯了他袍子道:“不若說是他始亂終棄,倒才是真的吧?”
兩個動起手來,常敏又哪裡敵得過他,不一會工夫衫子便讓鳳妖扒得一乾二淨,那常敏知他要用強,氣不過罵道:“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當日立誓說要棄惡從善原來都是放屁!”
卓隕天防他有詐,一邊探他後巷一邊冷笑:“你我已行周公之禮,按你們人間的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還未曾休你,你便與旁的男人勾搭上了,這是一樁。對了,當日還設了局來誘我,你對那姘頭倒是實心實意,待夫君我這般冷淡,可實在叫為夫傷心!”
說著撫著塵柄往裡頭一送,常敏只覺初時一疼,奈何這鳳妖慣用奇淫巧計又對他極熟,不消一會工夫被他弄得哀哀直哼,還聽他道:“我心心念著你,巴巴的來尋你,你倒送我一頂好大綠帽。人間不是最講究禮儀廉恥麼,你讀了這麼多所謂的聖賢之書,可知道那紅杏出牆的淫婦是什麼下場?侵豬籠還是騎木驢?為夫如今綠雲罩頂,是不是也要效仿一二?”
常敏被他強擁著行房心裡自是惱恨,又聽他說得這般不三不四的話,將自己同那些無恥淫婦比做一處氣得直咬牙,可恨這鳳妖奸詐可惡,弄得他身子癱軟,嗓子都啞了也沒氣力與他爭辯。
那鳳妖天明才罷手,先前雖狠,這時見這書呆子神情悽然躺在自己身下,心下一軟,忍不住把人抱了親了又親,哄道:“好卿卿,你若是收了心思安安分分的,我自不會虧待你。你看,先前你那般對我,我幾時又惱你來著?”
常敏聽罷,只覺無力,也不去理他,自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