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是否要回那座村子去,莫孤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一個好妖,根本不會走回頭路!”說著嘖了一聲,大聲道:“一路往北走!我知道那兒有座大城,我們去禍害那裡!”
“不錯,孤兒說的有理。”帝銀點頭稱是,一行人停也不停,當即趕向北方的千秋城。
雖說目標是千秋城,但一路上也要刷刷小任務,掀這家的房頂,偷那家的牛羊,故意露出本體將無辜的世人嚇得魂不守舍,這一路往北,如同飛蝗過境,所到之處無不怨聲載道。
終於到了千秋城,這座城算得上大了,城門口人來人往,大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而莫孤一群人的出現,無疑是十分搶眼的。
瞧那白衣男子面如冠玉、姿態優雅,隨意往那兒一站,便如同天神下凡、妙不可言!早有人春心蕩漾擠了過來,其中還不乏有些心思叵測的男子。
再看邊上那氣宇軒昂的男人,身材挺拔、俊美無雙,淡淡地掃過來一眼,頓時叫那些半老徐娘小心臟兒撲通直跳,一個個面若桃花、暗送秋波,恨不得化身老虎將那年輕人嚼碎了吃光光。
一時之間,城門口好不熱鬧!進出的人馬車隊都被擋了道。
莫孤頭頂小紅傘,頗有怨念地瞅著城門口烏壓壓的一片,想他莫大爺也是妖怪裡出了名的好看,若非一頂傘遮掉了半張臉,也是走哪哪熱鬧的!
哼了一聲,莫孤對抬桶的丙、丁道:“擺駕,進城!”
誰知他們剛動,邊上一輛馬車也動了,那城門口本就擠了不少人,雙方同時動起來,居然擠不下。
莫孤扭頭看向那輛馬車,沉聲道:“好重的魔氣!”
那馬車簾子被掀開,露出一張那女莫辨的妖冶臉龐:“好重的妖氣!”那雙幽深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凝重。
雙方一個照面,暗含火星的視線你來我往,在空中擦出火花無數,帝銀和湘楚一左一右站在莫孤邊上,一副保駕護航的樣子。
終於,莫孤說話了:“莫非你是……”
那人眸色深沉,薄唇輕啟問道:“莫非你也是……”
風蕭蕭兮易水寒,千秋城外,妖魔相見,莫孤鄭重地從桶裡站了起來,朝車上那人伸出手:“沒想到這單生意竟連你都驚動了,看來你們魔界真是沒人了啊……”
甲乙丙丁鮮少外出,這會兒全都湊到莫孤腦袋邊上,一個勁地問這是誰,莫孤面色凝重,一字字地道:“此魔……乃是輔佐了四代魔皇的獄王,當之無愧的魔界第一強者。”
獄王聽到莫孤的話,不以為意地冷笑一聲:“萬妖界才是沒人了吧?”他一左一右看了看湘楚和帝銀:“東君和槐爻大王都來了……”話雖這麼說,他還是伸出手,握住了莫孤的,鄭重地握了兩下。
“比起這個……”莫孤與獄王對視,“這麼久沒見了,我們先去喝一杯如何?”
獄王眼睛一亮,嘴角下意識地揚起,卻立刻憋住了,恢復冷漠道:“有何不可?我正有此意。”
甲乙丙丁怔在當場——剛才難道不是要打起來了麼?
無視甲乙丙丁的茫然,馬車和泥桶一前一後進入了千秋城,然後馬不停蹄來到一座酒樓。
店小二招呼著上了酒菜,湘楚、帝銀、莫孤和獄王坐成一圈,只不過莫孤依舊蹲在泥桶裡,只是泥桶下面墊了幾塊磚。
鄰近的食客無時無刻不盯著蹲在桶裡的莫孤,對同桌的那三人更是好奇不已——這群人太俗了,這醉仙樓可是千秋城第一大酒樓,過來的那個不是身份顯赫,自然做足了文人雅士的派頭,一杯酒要抿三口,一塊肉要切小顆。
結果這幾人一上來,坐不像坐,站不像站,呼喝著叫了一堆最好的,就開始胡吃海喝,哪有一點斯文人的模樣?更有那個直接蹲在桶裡,那是什麼?那到底是什麼啊!
甲乙丙丁本以為遇到傳說中的獄王,必定是一場大戰,說不定自己就客死他鄉了。
誰知這邊忽然就喝上了,莫孤與獄王勾肩搭背好不熱鬧,連湘楚和帝銀都丟在一邊不管了。
那獄王片刻前還一臉高深莫測,這會兒對著莫孤就開始唸叨:“你是不知道啊……我們魔界又群龍無首了,那招聘啟事都發了三年了,還是沒人來應聘魔皇,你說我獨自管著那麼大的魔界容易嗎我?”他說著忽然轉過身子,抓住了湘楚的手:“我要是能像東君一般清閒可多好,你說三界之內,有哪位能像你這麼悠哉啊!論地位萬妖界你第一,論實力還是你第一,可你什麼時候操心過萬妖界的瑣事……不像我命苦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