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墜入,帳幔裡兩具身體。交織在一起,最後只剩呼吸和肌。膚撞擊的聲音。顧西揚打了一個冷顫,瞬間驚醒。
擦了擦額邊的汗水,他抬頭。
教室裡還是烏壓壓,只不過講臺上的人已經收起書本,“今天的課就到這裡……”
下課了?
顧西揚抬手腕看了看錶,三點半。
居然睡了一個多小時。
一聽到下課,坐在前排的許多人呼啦一下衝上講臺把還未離開的梁丘煜圍了個水洩不通。顧西揚汗顏的望著這一幕,抓抓頭皮走後門出去。
等梁丘煜突破重圍已經接近四點。
顧西揚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外走廊的僻靜處。
“我的課很無趣麼?”梁丘煜拿著書走過來。
“沒有啊,發人深省,引人入勝。”顧西揚立即讚揚。
“是麼?深省的你連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睡覺了?”
“我看到你了,自然也能看到你睡成死豬的樣子。”梁丘煜眉毛一挑靠過來。
顧西揚乾笑著後退,眼觀六路。
“你下午還有課嗎?”
“沒了,怎麼,有事?”
“沒事。”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來找梁丘煜。但是心裡就是有一種強烈的驅使。
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梁丘煜淺笑,“那去資料室坐坐吧。”
“去資料室幹什麼?”
“看文獻。”
不想拒絕,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顧西揚悻悻的跟他去了資料室。資料室在圖書館三層,跟閱覽室並排著,中間被兩道安全門隔開。
閱覽室裡坐了很多埋頭苦讀的學生,資料室這邊卻空無一人,除了門口的管理人員。
一排排的紅木架子上擺放著書頁泛黃的古籍。顧西揚想起剛才的夢境,心裡貿然生出一絲惆悵。他順著第一排的架子往裡走,居然有很多線裝書籍。上學的時候他倒是經常來圖書館,但是資料室進出比較麻煩,所以他從未進來過。
有些架子太久沒人翻動,已經落下一層薄灰。
“你對莊子感興趣?”
身後傳來梁丘煜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