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低低的道歉，想要去拉現在處於憤怒邊緣的孩子，瑞知道孩子的苦，所以自從解除封印以後就一味的寵愛著他們，以為可以彌補，卻原來，終究不能。

“你沒錯。”

“不，是我錯了，我沒有考慮到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我……”

“你不是他，你是霽瑞，你不是我父王！”斬釘截鐵的回答，已經習慣的冰冷的看著自己的床上的瑞，只是其中待著太多的愛與慾望，霸佔的感情。

“……”

第一次如此赤裸裸的面對自己前世的兒子如此的慾望，瑞膽怯了，也感覺到了恐懼，不由自主地後退，奢望能夠拉開彼此的距離。

“你說你不是他，你說阿！”緊緊地扣住瑞的身體，隱隱的可以看見那胸口的雀羽發出的微微紅色光芒。

瑞是靠雀羽的力量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之上的，而象徵著雀王身份的雀羽是涵決意保留在瑞的身上的，即使作為王沒有王的象徵。

“涵，不要這樣……”

“瑞，你是瑞，不是爹爹，為何不能？為什麼？”

“因為就算我不是你爹，可我也是你兄弟！”

“！”

如被開水燙到一樣的反射逃開彼此的觸碰，那剛剛接觸的肌膚如烈火中燒一樣的痛，可是，那樣的痛，遠遠沒有那胸口跳動的地方痛，如同被硬生生撕扯一樣的痛，血淋淋的傷。

“……”

“……”

彼此不作聲想的喘息，一個因為痛，一個，卻是苦惱。

“他們，他們害了你那麼久，為什麼，為……”也許二十幾年前涵不曾哭泣，可是，二十幾年後，面對著自己渴望的人，顫抖，膽怯，不甘，只因為這身上的血緣。

“我知道。”也許是剛剛動的幅度太大，腹部一陣陣的悸動讓瑞微微的皺眉，輕柔的安撫，“可是如果感情能夠說得清，道得明，又怎麼會是感情呢？”

“……”

迎上涵的雙眼，瑞冷靜，冷靜地讓涵又一次震驚，因為那是屬於曾經他熟悉的父親的深情，那麼深情，那麼痴情，可是卻又隱忍，冷靜，睿智。

“我愛過，更恨過，可是直到最後，我才知道，無論如何，我放不開，放不開他們兩個，不管是遙之的殘忍，還是綠雅的狡猾。”低頭，溫柔的看著自己的腹部，那是屬於一個父親看自己孩子的溫柔，涵靜靜的看著，一股暖流流進心裡。因為，曾經君瑞也如此看過自己，也如此溫潤的保護自己，用盡自己的性命。“可是你知道嗎，涵，我又何其幸運？”

“……”

沒有抬頭看，只是依舊撫摸著腹部，紅色髮絲因為這樣的動作而垂落，白皙的肌膚，美的不可方物，“至少，如今我擁有兩個人的愛，兩個全心全意愛我寵我得人，這個帝國，甚至未來的帝國，我想，我永遠是獨一無二擁有兩個愛人，為兩個愛人誕下子嗣見證我們相愛的人，這樣，又如何繼續恨呢？”

“我也可以……”

“不，你不能。”淡淡的搖頭，帶著屬於父親對孩子的平靜，“只有深深愛著一個人的男人才會為對方付出那麼多。涵，你可以放棄帝國王的身份，因為這個王位本該屬於你，可是遙之的帝位是他付出太多換回的，放棄，需要多大的決心多大的掙扎你是不會知道的；涵，你可以放棄你的責任，可是綠雅放棄的是他苦苦奮鬥擺脫命運安排而得來的一切，你可知道需要捨棄多少又需要揹負多少？”

“……”

“每天早上，遙之會燒早餐，雖然不好吃，可是讓一個高傲如斯的君王做這些，你看著，能夠不愛嗎？能夠放棄他嗎？每天，綠雅會洗三個人的衣服，一個狡猾如斯瀟灑如此的男人為你如此，你能捨棄嗎？你能不感動嗎？”一字字的發自肺腑，是阿，能不感動嗎？能不深深眷戀嗎？愛一個人，不是為他轟轟烈烈的碰撞，而是每天每天平凡的相處，平凡的微笑，平凡得平凡。

“……”

輕輕的伸手，撫摸著孩子的手掌，感覺他在顫抖，那內心的不甘，瑞懂，可是不想傷害，更不想他痛苦。

艱難的撐著身體站起，緊緊擁住已經比自己高出太多的孩子，習慣的細細蹭著，溫柔如玉的嗓音在孩子耳邊低低的呢喃。

“涵，我愛你，可是我們終究是父子，即便是你不承認。這個身體是以君瑞的意念所幻化，雀羽的力量所豐滿。”拉開彼此的距離，只是雙手致意地讓涵對上自己的眸子，“早上我問過遙之，他愛的，是君瑞還是我，也許可笑，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