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面對著綠雅的質問,遙之知道,他都知道,可,那一抹身影,那一抹笑容,那一句最後的恨,依舊佔據著遙之的內心,也許,他只是想等,等一句君瑞的原諒。
遙之,你不要自私,自私的困住瑞,你看看,十幾歲,你從沒有讓他走出過皇宮,就連在花園中停留太長時間你都不允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他不是君瑞,就算是,他也有自己要的東西,他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思念君瑞的工具,你懂不懂,遙之,你面對現實啊……〃
哈,那是因為根本不能愛,不是嗎,綠雅,你們是父子,即使你擁有長壽的生命,你卻永遠得不到他,永遠……〃
看著與自己同樣的男人,可憐,悽苦,還有絕望。
笑著,只是苦澀,苦澀這一份相伴,那一天以後,綠雅已經入消失了一般,不來皇宮看他最愛的兒子,只有那三個已經初成的孩子依舊,那燦爛的朝氣,曾經自己也有,只是,已經不再。
瑞……我想你了……〃
沙啞的聲音,苛求的在孩子的臉上尋找著那漸漸熟悉的容顏,可是,似乎又在那人的記憶中找尋著如果瑞笑的時候的樣子。
愛嗎?
愛,可愛誰?
瑞?
還是君瑞?
一個已經無力去愛,一個,已經永遠離開……
顫抖的撫摸,卻對上一雙冷漠的眼睛,孩子如沒睡一般的清醒的凝望,似乎要說著什麼,只是最後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和往常一樣,從不開口,也沒有表情。
靜靜地,起床,在遙之面前,大大咧咧的脫衣服穿衣服,似乎順其自然,似乎本該如此。
小東西,注意點。〃象是責罵,可,誰都知道,沒有後嗣的帝君,愛這個太子,愛的接近病態。
冷冷的回頭,衣服只是掛在赤裸的身上,潔白的肌膚盈盈的透著珠光似的漂亮,好像不滿意再被叫小東西,冷冷的看了一眼,回頭,繼續穿衣服。
靜靜的看著,看著越來越像君瑞的孩子,就連那扎頭髮的簪子,也是當年君瑞落在皇宮的,一切太過於相似,就連那些曾經的臣子,也不得不感嘆那一份相像。
瑞……〃
回頭,四目相對,頭髮還沒紮好,髮簪還咬在口中,只是依舊凝望,這個霸道,卻又溫柔的人。
十幾年,這個男人的溫柔誰都看得見,這個男人的關心誰都知道,這個男人的呵護,誰都瞭解。
本君已經叫人打掃東宮了,今兒你就搬過去吧,你也大了,本該獨擋一面了……〃停頓的看著依舊沒有感情的孩子,是苦澀,是痛,可卻要決絕,〃嗯,那書,若不想讀,便不要讀吧……〃
最後一句,轉身離開,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空間,讓人憋氣的目光,那冰冷似乎沒有感情的目光,讓遙之想逃。
簪子落地的聲音,一泓紅色瀑布灑落,一個人靜靜的看著,看著那帝君離開的背影,回頭,環顧自己呆了十幾年的宮殿。
緩緩地離開,赤著腳,走向那東宮的方向。
太子,您的鞋……〃
太子,太子……〃
滿滿的叫囂,冷漠的臉,心中,有一股力量想要衝破什麼,卻始終衝不破的悶悶的痛,有個聲音在叫,尖銳的叫囂,可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是刺耳的痛苦。
飛奔,開始飛快的奔跑,沒有繫好的衣服散亂,潔白的肌膚露出,身後,那些沒用的婢女不再喧鬧,一躍而起,翻牆而出,離開了皇宮,去那曾幾何時熟悉的地方。
一路上,跳躍在層層的樓房之上,低頭,是紛紛擾擾的人群,是怪異的人的吆喝,是自己從沒有看見過的一切,只是,繼續跑著,似乎,那裡,有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風吹過,很涼,卻很舒服,無聲的飛奔,跳躍,似乎到了最後,已經成了飛躍,如鳥一般的飛馳。
突然的停留,抬頭,是自己似乎熟悉的匾額,推門而入,是熟悉的一切,那草,那樹,似乎,本應該有兩個孩子在那裡打架,應該,有個孩子在樹下哭泣。
緩緩地走入,緩緩地看著其中陌生卻熟悉的一切,一個聲音在腦子中徘徊,叫囂,可依舊聽不清。
瑞……〃吃驚的聲音,回頭,是綠雅熟悉的面孔,焦急的想要上前。
你怎麼來了,你父君呢,快回去,這樣太危險了,他會擔心的……〃看著綠雅皺眉,瑞歪著頭,靜靜地看著,看著那個永遠嬉皮笑臉都自己玩的男人,可,自從上次自己洗完澡出門遇見他以後,就在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