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可卻像這朦朧的月光,抓不到,碰不到,卻始終存在,君瑞知道,那個人始終在他身邊。
深深的一口氣,閉上雙眼,感受那一份自然的暢快。
啼,你會法力對嗎?〃悠然的問話,打破了屬於夜的寂靜,一般人除了神獸還有祭祀,是不能擁有法力的,不然會得到嚴肅的懲罰,這是所有人公認的規則,為了這世間的微妙平和。
沒有語言的回答,啼微微的一笑,預設。
那一天,是誰進入我的結界的?〃回頭,看著依舊低著頭的啼,君瑞輕聲地問,他知道,這個男人,知道那人是誰,或許自己已經知道,而他不肯承認,需要一個事實,一個證據。
那一天君瑞確實張開了生育時的結界,可是,因為體力已經透支,君瑞的本能反應也降到了最低點,雖然會排斥所有人的進入,可是,只要有一點武功的人都可以破壞那脆弱的結界。
相對的,透過結界也會留下痕跡,只是兩年的沈睡讓君瑞錯過了順藤摸瓜的時間,也只有啼,皇宮內唯一一個會法術的人知道事實的真相。
啼依舊微笑的抬頭,眼中是對孩子的憐惜,〃王,你為何總是自欺欺人呢。〃
愣愣的,一笑,轉身,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無邊的黑夜,自欺欺人,只是怕受傷害。
王,為何您總是看不見他的溫柔,確實,他傷害過您,他甚至可以說殘忍,不擇手段的用一切換取權利,可是,難道他便沒有一點能夠讓您感到溫暖嗎?〃啼無奈的訴說,在黑夜之間,那話語隨風徘徊,〃您可知道,他為您的最後欺騙,殺了多少人嗎,誰都可以說他血腥,可是,只有您不能,因為是您的謊言讓他瘋狂……〃
猛然回頭,君瑞不懂,不懂他何時有欺騙過那個人。
您說過會,您會回來,您說過為了他而堅強的面對,可是您到最後,放棄了與他共度難關,休眠,讓任何人都無法靠近,您知道嗎,當他看見那四顆蛋的誕生的時候,為您親自洗去血汙,霸道的不讓任何人靠近的時候,他是如何面對您的蒼白的嗎,您知道他快樂的告訴我您答應他會與他一起面對,可一轉身您便將他隔絕在外,您知道他的感受嗎?〃痛苦,為自己看著長大的遙之痛苦,也為這個歷經創傷的孩子痛苦。
那一天,一個因為不忍心而回去看看情況的男人,面對的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才知道自己真的愛了,真的愛上這個自己從來不願意面對愛著的男人。
瘋狂的叫囂,呼喚,想要那個瀕臨死亡的人聽見,想要那個人看見,想要那個人為自己而活下去。
一聲一聲的愛,一聲一聲呼喚,人沒有死,孩子也已經安全,當所有的重擔放下,欣喜地想要將一切告訴他最信任的屬下的時候,想要拉著那人一起去看他愛的人的時候,一道無形的牆,阻隔了一顆剛剛愛上別人的心,那一個剛剛走出自己心牆的心。
啼知道,那一夜,有人又將自己那顆心,放回了牆內,深深地埋葬,只因為又一次的欺騙,哪怕並非出自本意。
緩緩地閉眼,不去看啼的悲傷,那多少次的熟悉,多少次答案的呼之欲出,總是被自己自欺欺人的阻止,阻止去承認就是那個,就是那個一直傷害自己的男人,那個殘忍地將自己送給別人的人。
我愛你……〃
那遙遠的聲音似乎依舊在耳邊盤旋,揮之不去,等了那麼多年,也付出了那麼多年,卻在朦朧間得到,然後再失去,是老天的作弄,還是如何……
一滴水隨風飄落,抬頭,在漆黑的夜中,好多的水滴灑落。
王,回去吧,下雨了……〃
靜靜的點頭,只是依舊緩緩地走著,從漆黑,到了昏暗,然後是燈火通明的營帳。
你去哪裡了?〃
抬頭,一張熟悉冷硬的臉,只是臉上,似乎多了幾道睡痕,些許的不和諧,淡淡的滑稽。
當沈睡的夢醒來,伸手,卻發現身邊如過去的十幾年一般,空空如也,沒有那溫暖的人,手上,卻依舊有著被那人枕過的痠麻,猛然的站起,搜尋著帳篷內的每一個角落,像是找不到方向的陀螺一樣,沒有了冷靜,有的,只是心中那一句,他不見了。
瘋狂的叫囂,將那些沈睡計程車兵叫醒,他需要那人的準確去向,他需要那個剛剛還在自己控制下的人的動向,憤怒的想要將那人碎屍萬段,怨恨那人的又一次離開。
營地瞬間燈火通明,亮得讓所有人以為發生了什麼,可是,當大帳開啟的時候,當面對著一個看似輕鬆的散步回來的人,遙之突然發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