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刀劍相撞的激烈,漆黑的夜,帝君寢宮,傳來陣陣拼殺。
帝君!〃啼呼喚著遙之的清醒,手上,是毫不怠慢的動作,怕怠慢了,死得,就是自己。
朦朧的視線,就連打鬥都是出於本能,眼前依舊是那一雙恐怖的金色眼睛,像鬼魅,像厲鬼,耳邊,使那一陣陣的詭異笑聲。
帝君!〃
劍落,啼的喉嚨被一把利劍抵在喉間,只一寸,魂飛魄散。
一滴汗,流下……
抱歉……〃頹然的坐下,將頭埋入手臂之間,很多年沒有如此的夢境了,很多年麼有如此瘋狂了,很多年,至於多少年,遙之似乎既不清楚了。
帝君,好像這夢魘越來越大了……〃心有餘悸的問話,啼依舊不敢過於冒犯,〃要不,我替您請太醫……〃
一群廢物,若看得好,本君還會如此……〃恐怖的叫囂,甚至還可以聽見偌大的寢宮回聲的聲音。
無奈的閉嘴,啼其實知道,有效的藥只有那已經死去的白鳶瞰還有瘋了的張少嵐開得有點效用,可,正如當初他們兩個說的,心病還需心藥醫,可這遙之的心病,不是一個人,而是那麼多年的環境造成的,如何去治,更何況如今的環境,已然是最好的了。
什麼時間了?〃
入夜三時……〃
入夜三時……〃
回頭看著窗外,已經沒有了月亮,只剩下點點星光……
其實遙之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噩夢,什麼時候曾經短暫的沒有噩夢的糾纏,什麼時候又一次感受到了其中的恐怖,冷冷風,遙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啼,當年,你有恨過父皇讓你跟著一個快死的皇子出宮嗎?〃那一年,因為高燒不退,又有人傳言遙之得的是傳染病,所以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被送走,沒有了溫暖的愛,只有備受冷落的落魄,年幼的遙之,雖不清楚什麼,卻能感覺無盡的淒涼。
回帝君,當年小的只是個最底層的侍衛,沒有權利說不……〃低低的頭,不算俊美卻也算瀟灑的啼淡淡地說,當年的餐風露宿,其實並不算什麼,只是可憐了已然病危的孩子,可是,皇宮是一個帝國的心臟,放棄什麼,保留什麼,誰都心知肚明。
冷冷的笑,慢慢的起身,其實早就學會了爾虞我詐,其實早就熟悉了舍輕取重,遙之對於曾經,依舊不能釋懷,那一絲得恨,依舊。
更衣……〃
帝君?〃啼驚訝的看著遙之,這麼晚了,去哪裡?
根本沒有解釋的慾望,而啼也不會自不量力的繼續追問,默默地為遙之更衣,一個,卻若有所思地傳著衣服,角落的夜明珠,將整個寢宮照的昏昏暗暗。
跨門而出,一陣輕風吹過,讓本就沒了睡意的遙之更加的清醒,唇邊,是一抹冷冷的笑,〃我一個人走走……〃
恭恭敬敬的鞠躬,啼沒有追上去,也沒有必要追上去,畢竟,君瑞在遙之身上的結界不是一般人能夠懂得了得。
秋風瑟瑟,一人獨走在小道之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作擁千萬疆土,可卻被小小的噩夢擾了睡意,該感嘆,還是該無奈,一國之君如何,一城之主又怎樣……
葉落,盤旋……
忽明忽暗的燭光,搖搖曳曳的閃爍,牆上,是一抹拉長的身影,秋蟲的自不量力,掙扎的撲向炙熱的火焰,笑,原來,不只是有飛蛾才會撲火。
睡不著,便不會勉強去睡,淡淡的轉頭,掃過一張沒有痕跡的床鋪,淡淡的苦澀,多久沒有觸碰那用來睡覺的床了,是一天,還是兩天?
天空沒有月亮,君瑞坐在窗前,習慣性的發呆,已經習慣了靜靜等待天明的漫長,已經將日出看的泛濫,已經忘了自己還是個會睡覺的人。
手上,是一杯已經冰冷的水,其實,綠雅離開之前,君瑞即使睡不著,也會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感受床帶來的溫暖,那時,君瑞是笑得吧。
一口冷冷的茶入喉,苦澀縈繞唇齒之間……
門外,一抹身影靜靜站立,看著其中的君瑞,不知是該進,還是該回,無奈的笑,不知為何,散步,會情不自禁的走進院落。
在想什麼?〃嘲笑自己不如自己的猶豫,瀟灑的跨門而入,打擾了一抹平靜。
秋蟲不再撲火,因為有人的闖入。
回頭,驚訝得看著遙之的進入,眉宇間微微的皺著,一顆紅痣嬌豔……
怎麼,不歡迎嗎?〃沒有了平時的霸氣陰狠,卻多了平和,只是,在如今君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