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像他一樣疼愛你。」他的手滑向了頸椎,在突起處留下曖昧的觸感。
「在我睡著了的時間,你大可以拿走它,是拿不走還是有甚麼阻止了你呢?」他冷冷的開口,男人的臉色一沉,放開了手。
「真是個不愉快的傢伙。」格勞克攤攤手,「就算你拿著也沒用,你連它是甚麼也不知道。」
「做個交易吧,我絕對有能力讓你回去。」
「跟你這種人交易只會不爽。」他已經聽膩了惡魔的話。
「夠了哦,別欺人太甚,殺了你的話所有權就不存在了。」格勞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壓在床鋪上。
「做得到……就不用等現在吧。」
「呵呵,我終於知道你跟萊亞那傢伙哪裡像了,一樣令人不爽。」惡魔的臉一扭曲,燕琦珣只看到他手臂的殘影,接著左頰便嚐到瞭如鐵棒的滋味。
「嗚!」口鼻馬上吐出了鮮血,左耳至臉頰好像被扯下般沒有了知覺,隨後的疼痛簡直讓他死去活來,至今還沒嘗過這種被活活撕開的感覺。
「不好受吧?我跟其他沒有野心的傢伙可不一樣。」格勞克居高臨下的看著慢慢復原的皮肉,他握了握拳,手指的關節弄得喀喀作響。
「人類真的都是賤骨頭,我想紳士一點都不能。」領口似乎被抓起了,燕琦珣看著模糊的前方,只看到發出刺眼紅光的眼眸。
「到底要吃多少苦頭才肯交出來呢?真期待啊。」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惡魔 56*
漆上沉色的牆壁,黏著凝固噴濺狀的鮮血,還深深腐蝕在地板的間隙,帶有香味的被鋪都帶上鐵鏽味,刺鼻非常。
大咧咧的倚在高腳椅上的男人甩甩雙手,雙拳都黏著褐色的塊,讓他厭惡的皺起眉頭。
「你的皮挺硬的嘛。」格勞克放棄般的垂下手。
一陣沉默過去。
「一聲不吭的沙包真沒趣。」惡魔剛挪開視線便有人彬彬有禮的敲起門來,一個人走進,欠身等待。
「已經搞定了嗎?」聞言,他說:「是,牆內外的猘犬都已經集合好了。」
「好,退下吧。」格勞克揚了揚手,發現燕琦珣已經從地上坐起來。
「為甚麼要聚集這麼多猘?」他恍惚聽到頭皮慢慢癒合,嘴角好像還沒復原,有一陣腥血湧進喉嚨。
「怎麼了,身同感受?」
「給無家可歸的他們一個地方,不是很偉大嗎?」
「……不說話了?」
「那來做些開心的事吧?」只見惡魔單膝著地,替他撩起耳際黏了血的頭髮,帶血臭的手就直撫上他的臉。
「你在打甚麼主意?」
「不,主食放在眼前,不吃的話實在太浪費了。」
「我有能滿足你胃口的慾望嗎?」惡魔的主食是慾望……色慾、愛慾、食慾、貪慾,能吃飽的都可以,從那人身上是這麼聽來的。
那你吃怎樣的慾望?曾經這樣問過,他並沒有回答。
「或許,沒有也不相干。空腹的感覺挺興奮的。」格勞克說罷,便俯身咬過乾涸的唇瓣,感覺就像被髮狂的畜生咬了一樣,濃濃的鮮血從破皮的唇上湧出,臉上幼嫩的面板如被火灼,異樣感擴散。
「你跟紅色很合,如果整個人都是紅的就好了。」男人說得很陶醉,燕琦珣皺起鼻子,正要歪頭,下頜先被對方掐住。
「哼哼,別露出這樣的臉,我比萊亞有吸引力多了,你終有一日會雙手把鑰匙交出來。」
「真噁心的自戀狂。」話畢,男人還沒發作,順著他看著的方向,是越過窗戶遙遠的大地,一片白茫。
「這個方向可以看到傑安爾呢。」燕琦珣不知他的眼瞳裡映著甚麼影像,卻知道他想要說甚麼。
「對了,他們好像休業了……好淡薄,你們好歹也相識一場。」他頓了一下,窺探著自己的表情。
「真是可憐的孩子,你認識的人全都把你拋棄了。」
「跟我無關吧?比起惹麻煩,還是收拾爛攤子更令人討厭。」他再次轉開臉,男人沒人扳過他,只是把臉湊更前。
「哦,自己是爛攤子的意思嗎?」
「沒甚麼,再說跟惡魔存在甚麼恩情也太好笑了。」
「真大方。」格勞克的眼睛閃爍一下,勾起嘴角,他說話的氣息快要跟自己的臉融在一塊。
「你要是不說嗆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