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當然是他叫的。”曲靖看了眼梁賓,在杯子裡倒入水,一點點的攪和著。
“梁賓,到底是怎麼回事?”顧穆忍不住問,明明白天他們分開的時候,梁賓見到他們還是一股不耐煩的樣子,怎麼這會又會主動把曲靖叫過來?
梁賓看了看他,“我不叫他來,你就不會叫嗎?我只是提前把你要做的事情幫你做了而已。”
顧穆覺得他的這段話非常的咬口,“你知道我叫你來是要幹什麼麼?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好好談談的。”
“怎麼了這是?”王海洋一下就發現這氣氛不對,也不管眼睛好沒好,就問。
“我……”顧穆張嘴,半天什麼都沒說出來,最後乾脆什麼都不說,又些脫力的往後一靠,砸了一下桌面,“說正事,找你過來主要是想知道蠍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參加你們私下組織的小隊裡。”
這話是對梁賓說的,反倒梁賓一付性質缺缺的樣子,以前那點活潑的勁一點都沒了,顧穆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個這樣的梁賓交流,他更不知道梁賓到底在介意什麼,如果是介意曲靖以前上過他的身,可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更何況他們也一起患難過,在墓裡還一直配合的很好,不是嗎?
王海洋納悶的來回看著這三個人,偶爾還想鬥雞眼一下曲靖,只可惜眼睛才恢復,他怕再失敗就真的回不去了,這氣氛實在是奇怪,不得不讓他納悶。
“蠍子的具體身份我也不清楚,我碰他只是一個偶然,去年的時候,我和李良他們去古董街的時候遇見的,雖然他長的比較兇,不過人很好,而且懂的很多,我們幾個都是學生,對古董的鑑定也不準確,他能加入我們,我們當然就同意了。”梁賓理所應當的說。
王海洋吧嗒了吧嗒嘴,“那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他會懂那麼多,還要進入你們這個一個年輕毫無經驗的團體麼?”
這個話非常的犀利,說他們年輕真的只是在說年齡了,在圈裡來說,這幫學校的學生根本是連基本的常識都不懂,盜墓跟考察完全不是一碼子的事,一個是要你自己去開發,一個是別人開發好,你去看。
去年梁賓他們還只是才上大學的學生,連課都沒上過幾節,聚在一起全是自以為了解的東西很多,而且興趣都很高,又都是些富家子弟,就難免有些自命不凡了,而蠍子絕對跟他們這些小少爺不一樣。
從顧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人不同,那張臉上寫滿了滄桑感,即使年紀不是多老,手法不是非常的成熟,但一看也知道是個圈裡混的,只是那時候顧穆沒把他往這上面想,更何況那會的顧穆,也沒有跟蠍子打過什麼交道,直到現在,他對蠍子的印象也很少,只能從他做的事情中,看出他的老辣。
“我們一群學生,難道還怕他把我們賣了麼?而且我們這個團隊是有身份證證件的,為的就是以後方便聯絡對方。”梁賓說,對王海洋懷疑他們頭腦簡單表示不滿。
“你是說有身份證影印件?”王海洋眼睛一亮,覺得有希望。
梁賓又說,“以前有,但是現在沒了,大家都那麼熟了,誰還會去計較那些,更何況我們並不是經常在一起活動的。”
這麼一說就又等於是什麼都沒有。王海洋想了想,“那就乾脆放棄這條線。”
“該怎麼辦?”顧穆問。
王海洋這次將目光放在曲靖的身上,眼睛又不自覺的往鬥雞眼的方向去了,曲靖忍不住說,“你不用看,我是人,更何況即使我不是人,你能拿我怎麼樣?”
王海洋嘴角抽搐,真是該死的自信,確實也拿他沒辦法,人家現在靈體歸位了,你還能再把人家拆開?“我想知道,到底有沒有不死藥?”
曲靖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頭,又很快的展開。“這個我怎麼可能……”
“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告訴我?”顧穆搶在他之前開口,曲靖一直在瞞著他,即使兩個人有了關係,曲靖對他想知道的事情也是不吐露半個字,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當然知道曲靖在瞞著他,只是,難道都已經這樣了,曲靖還打算瞞著嗎?
大概是沒想到顧穆會突然這麼直接的問,曲靖反倒有些發愣,之後又看向王海洋和梁賓,其實這個表示已經很明白了,他不想當著外人的面說什麼,但是這個意思顧穆能看懂,別人也能看懂,梁賓冷哼了一聲,沒說話,王海洋咳嗽了一聲摸著鼻子,裝做什麼都沒看見。
“說吧,有什麼咱們就一次說清楚,不要再讓別人去當你的靶子了。”顧穆說,按著額頭嘆了口